还算是个熟人,笑说了两句,也就喝了。
章时年起身的动作略慢,陈安修打眼一看,就发现吨吨跟个小螃蟹一样,钳在人家身上,吨吨和章时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之前见面还挺冷淡的,但从年后再见面开始,吨吨逮着人就掐,偏偏还不是对手,十次有八次都被章时年压得牢牢的,偶有两次成功的,明显是章时年在放水,就这样,吨吨对这游戏还是乐此不疲。
陈天雨和章时年碰杯,话都说的非常客套,本来就是陌生人,要是一上来就亲亲热热的,那陈安修才觉得奇怪呢。
这张桌上,除了吨吨,都不是小孩子,面子功夫大家都会做,所以气氛看着还是可以的。
吨吨就做在陈安修和章时年中间,左右逢源,整张桌上,吃的最开心的就是他了。章时年给他剥的虾,他接受地毫无压力,一边自己享用,还不让照顾自己爸爸,“爸爸,吃。”
这样一来,章时年相当于为他们父子两个服务了。
陈安修简直不知道吨吨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对于和章时年作对,他总能得到无穷的乐趣呢?
陈妈妈看到他们三个的相处情形,张了张嘴,最后也没说什么。她何尝不愿意儿子和孙子被人疼着宠着,不用受委屈,一辈都开开心心的,可对象是章时年,有可能吗?
吨吨吃的忘乎所以,一不小心把一碟白灼虾的蘸料蹭在章时年的衣袖上了。他楞了一下,但很快扁扁嘴道歉说,“对不起。”
章时年给他个安抚的笑容说,“没事。”又对众人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我帮你。”陈安修跟着站起来。
章时年的声音里的笑意很明显,但语气还算平和,“不用,你继续吃。”
韩米心里大感惊讶,她这老板虽然一向风度极佳,但像今天这样宠着大的,溺着小的,还真是不多见。如果不是这位陈安修先生是男的,她会怀疑这个小孩是他和老板生的,相处起来一家人一样。
章时年在洗手间了收拾了一下,没有耽搁太长时间,他推开门出来,就看到陈天雨倚在窗台边正在吸烟,这酒店的洗手间设计是在走廊的拐弯处,在这里谈话,从包间探头出来,根本看不到,“你是在等我吗?”他直觉这人和他有话说。
“吨吨是你的儿子吗?”陈天雨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开门见山。
章时年拢了拢眉,“你在说什么?”吨吨不是安修的孩子吗?怎么又会和他扯上关系了?
陈天雨把烟头掐灭在烟沙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