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
一个电话而已,就亲自上门,陈爸爸对他们的关系想装糊涂都不行,但他对章时年的印象太好,实在说不出重话,“吨吨在北京受了点小伤,安修去看他了。”说完还担心地往门里看了一眼。
章时年把手里拎着的东西递过去,说,“前些时候,得了两瓶上好的药酒,陈叔,你试试,听说对骨伤后期的治疗效果很不错。”
陈爸爸知道但凡章时年能送出手的必定是很好的东西,但正因为如此,他才更不能要,“别费这些钱,小章,我这腿都快好了。”
“这事安修也是知道的,陈叔,养好身体最重要,其他的,以后都可以慢慢商量。”
“吃饭了,你在门口和谁说话呢?”陈妈妈在院子里喊他。
“哦,我知道了,这就回去。”
“那陈叔,我先走了。”章时年把东西放在门口。
陈爸爸习惯性地就想留人,“吃了饭再走吧。”
“不用了,陈叔,我晚上还要赶回北京一趟。”
路上章时年又试着打了两次,陈安修的手机还是关机,他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警卫员给他开的门,两个老人都还在沉睡,他进了自己的房间,一开灯,看到睡在他床上的孩子,还以为眼花了,走近了看看,竟然真的是吨吨,吨吨睡在他的房间里,还穿着他小时候的睡衣。与一周之前相比,人黑了点,额头上多了一块显眼的药布。
在别的的地方睡觉,吨吨比较警醒,感觉有灯光,长长的眼睫毛动了动,很快醒了过来,看清楚眼前的人,“章叔叔。”
“是我。”
“章叔叔,你怎么在这里,我爸爸也来了吗?”
“你爸爸也来了,明天就能见到他了,吨吨,头还疼吗?”
“一开始疼,现在不是很疼了。”
“恩,吨吨最勇敢了,我关灯,你继续睡觉,有事我们明天说。”
吨吨点点头。
章时年开了墙角的壁灯去洗漱,回来和他一起睡。
*
季家的老爷子季仲杰如今也是七十多的人了,不过身体还非常的硬朗结实,他每天早上六点起床,先走一趟拳,再写两张大字,八点准时吃饭,他练拳的时候就对在院子里浇花的章云之说,“老四昨晚回来了,你把吨吨放在他房里睡没事吧?”他们家就这个老四毛病多,最不愿意别人动他的东西,何况是别人睡他的床。
“他何至于如此,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