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这饭我吃不下去了,你自己吃吧。”再谈下去,他怕自己会掀桌子。
“二哥,有些事情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我不是当年的那个小孩子了,你和大哥不用事事为我担心,二哥的心意,我明白,三哥三嫂的事情,我已经忘记了。”
季方南停住脚步,脸色稍稍缓和,“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老四,这件事我以后不再插手就是了。”都把那件事抬出来了,可见是真的认真了。
“谢谢你,二哥。”章时年主动给他倒杯酒,“咱们兄弟俩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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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里山上的游客果然骤然增多,幸亏他们提前又扩建了小饭馆,就是这样,还是经常慕名吃饭要排队的,陈安修让人在院子里放了两大桶汤水,一桶是绿豆汤,一桶是山楂水,都是免费的,有客人来了,自己拿碗盛就行,也不用大热天的白白干等着,此外,店里还准备了一些黄鳝笼子,粘知了的杆子和面筋,小饭馆的后面有山也有河,抓来的黄鳝和知了都是归自己的,愿意带走也行,愿意在这里现场加工吃了也可以,油炸的知了,葱爆的黄鳝,都是最时鲜的美味,走的时候再捎上七八斤正宗的东山桃子,真的就不虚此行了。
天气热了,山上的蔬菜也长得快,一旦来不及采摘,就老了,趁着午休没人吃饭的功夫,陈安修摘了好些豆角和茄子,在小饭馆后面的空地上扯上绳子,豆角三五根一捆,扎起来,挂在绳子上,茄子切片,放在竹编的大簸箩里,同样放在太阳底下晾干,留到冬天,用茄子干和干豆角炖肉吃,别有一番滋味。
拇指长,薅下来的小黄瓜,顶着小黄花,最适合腌咸菜,放盐,糖,白酒,还有炒香的芝麻,密封在坛子一周就能入味了,早上喝点白粥,拿它配正好,清清爽爽的,还开胃。
陈安修把腌好的黄瓜坛子搬到墙角,洗洗手在案板上切了几片土豆。
“吨吨过来。”
“还贴啊?爸爸,很难看。”吨吨脑袋上顶着土豆片,不情愿地蹭过来,现在暑假,他不上学,几乎天天跟着陈安修待在小饭馆里,只有中午会去建材店里睡午觉,陈安修试做新菜,他跟着尝,最近明显长胖了,在脸上捏一把都是肉,脑门上的药布已经取下来了,不过留了道疤。
陈安修本来想男孩子脸上留一点疤是勇敢的象征,陈妈妈骂他胡闹,于是他最近正在努力把吨吨额头上的那道疤去掉,秘诀只有一个,天天贴鲜土豆片。
“好像是淡了一点,再贴几天应该就不见了,你再坚持坚持。”陈安修把那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