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些许波澜。这晚同样没睡好的还有季君恒,他喝了些酒,刚开始睡得还比较沉,可半夜醒来,上了趟厕所,就再也睡不着了,隔壁两人做得那么激烈,安修叫的又大声,没感觉的是死人,他从来没想到安修在床上这么热情,简直让听的人都快喷鼻血了。
“用力点……啊……”陈安修半躺在炕沿上,腰部悬空,一腿下耷,另一条腿紧紧扣在章时年的腰后。
章时年眸色浓黑,身体骤然前倾,整根没入。陈安修受到这剧烈的冲击,尖叫一声,随后给予最热情的吞吐和接纳。
季君恒身体僵硬地在热炕上翻个身,全身起火一样,这声响对孤家寡人的刺激也太大了点,他承认,他曾经一度还对陈安修有点小想法,和爱情无关,就是见到合口味的想接近的感觉,前面有他小叔做榜样,他在转学来绿岛之前,早已经对男女都尝试过了,都可以接受,不过后来成为朋友后,这想法就淡了,去年刚见面,安修就和他打架,他还以为自己真在酒醉的时候失控做过什么呢,闹到最后,原来是替他小叔背了个大黑锅。
“你们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他的心理准备很充足,喊出来的声音却是气若游丝,为什么,因为他不敢啊,搅了小叔的好事,小叔哪天想起来把他砍了怎么办?可是安修,你能不能小点声,你喊这么一晚,就不怕明天说不出话来?
在那时高时低,有规律的伴奏中,季君恒最后也不知道怎么迷迷糊糊睡过去的。醒来的时候窗外一片大亮,他还奇怪安修为什么没喊他吃早饭,趴在窗上一看,才发现外面下雪了,白茫茫的一片,地上,树枝上和远处的山上都已经白了。
难得这么安静,季君恒看看时间还早,裹裹被子,打算继续睡个回笼觉,隐约中,听到隔壁门响,之后好像有人出去又进来,他也没太在意,一晚上没怎么睡着,再次醒来,已经快中午了,要紧事是没有,但是肚子饿了,他穿戴整齐推开房门出来的时候,隔壁的房间里陈安修也刚刚起来,眼有点肿,头发乱糟糟的,走路也不像往常那么平稳,一看就是被人凶残地蹂躏了一整晚的效果。
陈安修被他顶地发毛,“大早上的,你犯什么神经?”他这一开口,有一件事,还真被季君恒猜对了,喊了一晚上,嗓子哑了。
季君恒点点左手腕的手表,“还有四十分钟,就是北京时间十二点整了,你确定现在还是早上?”
陈安修懊恼地骂了一句什么,季君恒没听清楚,那破锣嗓子此刻说话,想让人听清楚也不是件容易事。
“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