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阳光虽然很好,但迎面吹进来的海风还是寒凉的,他捏捏眉间,这个问题他可以给出回答,“陆江远,以前的事情我已经忘了,我现在谁都不怪,我们当时确实太年轻了,很多事情根本负担不起。”特别是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他恨过陆江远,恨过逼迫他的陆江远的父亲,但自打知道那个孩子安然无恙,还平安长这么大后,过去的一切,他现在选择彻底放下,“人总是要往前看的。”
陆江远的声音无可抑制地低下去,“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的前面没有壮壮,也没有你了吗?”
林长宁想说,从很早之前就没有了,但自从发生在英国那件事后,他似乎无法再像之前那样可以毫无顾忌地说出残忍的话,尤其是在此刻,“别这样,陆江远,你以前怎么过,以后还怎么过。”
“也是,本来这辈子就打算凑合着过完的。”
陆江远这么说,林长宁当然也不会开心。
但在陆江远办公室里的章时年,简直要为陆江远的演技竖拇指,在林长宁的电话打进来之前,他明明已经和陆江远说了季家想收安修当干儿子的事情。陆江远的回答是,也好,为安修多一重保障,我是不会反对的。
可等林长宁的电话一打进来,陆江远眨眼间就成了被亲生儿子抛弃的那一方,这变脸的速度简直让人叹为观止,他原先还在想安修那花样百出的性格到底像谁,闹半天是遗传自这里。
“你还在?”放下电话的陆江远又恢复成一贯的冷淡姿态了。
“一直没离开过。”章时年丢下手中看了半天索然无味的报纸。
光看着针锋相对的谈话就知道,虽然是合作期间,但指望这两人相亲相爱……等下下辈子吧。
“你的话不是说完了?”言下之意,你怎么还不走?
“还有一份东西给你看。”章时年把随身带来的几分文件放到陆江远办公桌上。
陆江远越翻脸色越沉。
“看来你应该也注意到了。”
“一直以来,我都知道,他对鸿远有野心,虽然本身能力有所欠缺,但我以为他为了得到鸿远,肯定会认真做事。”
“显然你的这个侄子并不打算乖乖等你让位。”从调查中显示,从五年前,陆亚亚担任鸿远制药的采购部长开始,陆陆续续在外面以他人的名义成立和收购一些中小规模的公司,专接鸿远的生意,各种原材料方面,低价入,高价出,光中间这一道的差价,收入就足够客观了,更别说还有那些空手套白狼的无本买卖,总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