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人往的,他又不能躲在房间里睡懒觉,最近真是严重缺觉。
几乎是一沾床,陈安修就睡着了。连章时年什么时候进来睡在他旁边的,都没察觉到,警戒心简直低到极点,“哪天被你偷偷做掉也不知道了。”
章时年本来就没睡着,只是贪恋他平稳的气息就在他边上躺了一会,闭目休息,闻言出声道,“是不是能做掉,主要看做到什么程度。”
陈安修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在被子底下踢他一脚,“章先生,你表里越来越不一致了。”私下里没人的时候,什么话都敢说。饶是他厚脸皮惯了,有些话都不敢听。
章时年侧身含住他的耳垂说,“那说明你了解我越来越多了。”
“容我提醒你一下,你晚上还有年会要出席。”
章时年不为所动,“不急,还有时间。”
“待会有人要送衣服过来。”
章时年松开他的腰带,手探进去,“做完了正好洗澡。”
陈安修咬他,“你是不是掐准了时间来的?”怎么听着一切都安排好了。
“对你,我一向都有时间。”
毛衫被推高,拉过头顶。
陈安修的手腕动了一下,挣不开,“章时年,给我解开。”
章时年在毛衫上打个结,松开手,打量了一下这个姿势说,“看起来还不错,偶尔换个花样。”
陈安修怒视他,“关键是,你不是偶尔。”每次都这么说。
章时年的下|身在入口处轻轻打转,笑意低沉,“安修,依咱们的关系,你到底在害羞什么?”
陈安修暴起,“害羞个……”
在不雅的词汇爆出来之前,章时年一个挺身打断他。
床铺剧烈震动,被子搅成一团,两个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大概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才渐渐停歇。
事后陈安修在洗漱的时候还没太注意,但设计师在帮忙整理衣服的时候,暧昧带笑的目光总往他的脖子上瞥,他这才发现脖子下方,靠近衣领的地方有一个明显的吻痕,虽然被衣领盖住大半,但靠近了,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出一点痕迹的。他心里暗骂章时年,什么地方不好留,为什么留在这么显眼的地方。
“陈先生,那里需要帮您遮盖一下吗?”戴朵注意他盯着那处,眼睛都快冒火了。
“不用了,谢谢,这里交给我。”章时年已经换好衣服,从隔壁房间过来,极简约内敛的设计显得人格外挺拔。
虽然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