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远和几位鸿远的高管从休息室出来,看到陈安修就走了过来。
“陆叔。”“陆爷爷。”
陆江远摸摸吨吨的头,笑说,“吨吨今天是个小绅士了。”又去看冒冒,“他睡着了?”
“兴奋了半天,刚睡着。”
李睿棠挽着她的丈夫施政是随后出来的,当他看到陈安修的样子时,小小惊呼一声,“这个年轻人怎么那么像林长宁,实在是太像了。”
施政故作不悦说,“林长宁?就是你当年紧追不舍,最后人家去美国的那个林长宁?”
李睿棠偷偷在他手臂上掐了一把,“女儿都大学毕业了,你吃什么干醋,什么初恋情人?我们根本就没开始过好不好?”她是喜欢过林长宁,但是林长宁对她从来没有过那方面的意思,反倒是林长宁和陆江远之间,也许是她太敏感,但她就是觉得这两人关系不简单。
她和施政是林业大学的同学,比林长宁还低一级,但因为哥哥和两校临近的关系,她常去他们学校玩,就此认识了林长宁,当然也知道了大名鼎鼎的陆江远。她主动找过林长宁几次,打的都是借书的名义,林长宁一直很和善,但那时候的陆江远很没风度,骄傲跋扈,对她的态度也差劲。有次还把她夹在书里给林长宁的电影票当着她的面就给撕了。
她印象中,陆江远对她的态度就好了一次,因为太难得,所以印象格外深,那是在她大二结束的那个暑假,因为爸爸工作调动的关系,她们一家搬到了绿岛市,那天她在宿舍里洗衣服,陆江远突然来找她,说是想和她一起去绿岛,还帮她一起买了火车票,但上火车那天,她在火车站等了很久,也没等到陆江远。
再次见到陆江远,是那一年十月份的事情了,她去给哥哥送家里寄来的妈妈新织的毛衣,走过一条僻静小路的时候,看到林长宁和陆江远在吵架,陆江远抓着林长宁的手臂,她离得远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陆江远开始的时候,态度很低,神色里甚至带着些哀求,后来越说越暴躁,林长宁则自始至终都是冷冷淡淡的,似乎陆江远说的事情和他毫无关系。那时候她已经大半年没见过林长宁了,哥哥说他病了,请了长期病假,那时一看,人果然瘦地很厉害,深秋的天气就穿了一件灰色的旧外套,人太瘦了,外套晃晃荡荡的空。
再后来就是林长宁出国之前了,哥哥还有林长宁的一些朋友凑了份子钱,在学校附近的饭馆里请林长宁吃饭,给他践行,当时陆江远和一个叫方楠的女孩子就坐在他们隔壁桌上。两人全程无交流,就像陌生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