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间歇地写了大半个下午的论文,林长宁放下手中的笔,决定暂时休息一下,手头上资料不全,论文只能先写个概要,在这旧公寓里住了有四天了,日子还算过得去,一日三餐是按时送过来的,晚上如果熬夜的话,还有汤水,如果不是没有人身自由,他都要觉得自己真是过来做客的。
负责看管他的人一个叫张六,一个叫虎子,估计也不是真名,所以在他面前也不掩饰,他除了偶尔上厕所和洗漱外,并不去卧室意外的地方,那两人大多数时间在客厅里看影碟,打牌,间或地探头过来看他一眼,只要确定人在,他们也不过来打扰。
这样一来,更不知道这些人绑架他是来做什么的,也不知道现在外面什么样了,壮壮和陆江远那边不知道得到消息了没有,他习惯性地去摸左手无名指上戒指,一摸之下空空的,这时才想起,戒指被他丢在陆江远家附近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当时情况紧急,也来不及留其他的信息,那是他和艾琳的结婚戒指,他戴了已经有二十多年了,无名指上都留下了一道很明显的痕迹,自从戴上那枚戒指开始,他就告诉自己,这辈子他和陆江远再没任何可能了,谁能料到,这么多年之后,他和陆江远第一次在一起的次日凌晨就将戒指丢了,还是他主动脱下来的,这样的机缘巧合。
外面的门有动静,林长宁看看时间,现在是下午四点多,按往常来算的话,还不到送晚饭的时间,不知道是谁来了,但他明白身为人质是不能有过多好奇心的,也就没出门,弯腰从行李箱里为数不多的几本书中,挑出一本,拉把椅子,坐在窗下消磨一下时间。但他的书没看进去多少,就听到对面房间里发出一声惨叫,声音太过凄惨,他的心也跟着一跳。
对面的房间里关了个人,他是知道的,但没见过面,比他晚来两天,刚来的时候闹的动静挺大,还扯着嗓子吼过两句,不过之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没大有动静了。
顾泉溜达到林长宁这屋,朝里看看,见人老实在看书,就把门从外面锁上,然后摘掉醉意遮住大半张脸的墨镜,走到临时关押季君严的房间里。
里面张六和虎子手里没人拎着一根铁棍,专往季君严的膝盖上招呼,季君严疼的满地打滚,但狭小的房间内并不多少可以藏身的地方,滚到东边被张六敲,滚到西边被虎子敲,北面是墙,南边是优哉游哉翘腿坐在凳子上的顾泉,手里舀着一根电棍,通上电,滋滋滋地响。
季君严背上顶着铁棍的夹击,抱头爬到顾泉脚边,“饶了我吧,三少,我不敢了,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