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鱼擦着身体游过去。
陈安修让吨吨和糖球把木盆扶好,自己一头扎到水里,不长时间就丢了一条草鱼上来,鱼在盆子活蹦乱跳乱跳地很鲜活,眼看着就要跳出来了,糖球和吨吨在外面抓不到,糖球赶忙和糖果说,“糖果,你把鱼摁住,别让它跑了。”
鱼身上有粘液,滑不溜秋的不好抓,糖球摁了几次没摁住,他面无表情的挪挪小身板,一抬屁股直接坐那条鱼上去了,当第二次陈安修抓着一条半大的鲤鱼浮上来的时候,先前的那条草鱼已经不大动了,他想那条鱼或许今晚可以给楼南和叶景谦当晚饭。
几个人在河边扑腾了大半个小时,从河边回来都两点多了,中午吃的那点东西感觉已经消化干净了,抓的那几条鱼,现在也不吃,陈安修就放点自来水进去,暂时养在洗衣盆里,然后去厨房的罐子里倒了两碗腌渍好的蝉蛹放油里炸了,一碗送到陈妈妈那里,另一碗和几个孩子分着吃了,铺上毯子,拉上窗帘,在吨吨的房间里倒头睡午觉。
冒冒好像爬到他怀里来了,这是陈安修陷入沉睡前的最后一个想法。吨吨也倚在他爸爸后面睡着了。所以谁也没有看见放在桌上,已经调成静音的手机,屏幕一直在亮。
林长宁拨了三遍都没人接,“现在这个时间壮壮应该不忙了,怎么电话没人接?”
陆江远在旁边劝道,“也许是有什么事情拖住了,一时没看到。”
林长宁把电话收起来,“可能是吧,那我改天再打给他。”看看时间,这里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今天研究室那边出了点问题,他也是刚回来不久,他松松衬衫的袖口说,“不早了,我先去睡了,你也早点睡。”
“长宁。”陆江远拉住已经起身的林长宁的手臂,重逢后,两人就那么一次,原先在北京的时候,长宁躲着他,他也愿意给这人时间,何况那时家里还有壮壮和章时年在,他知道长宁面子薄,也不强求,原以为长宁答应他可以美国就意味着可以有更进一步的发展,哪知道事情依然毫无进展。他虽然住在长宁家里,可长宁的卧室,他一步还没进去过。
林长宁转头看他,“怎么,这是是公司即将破产还是重病刚刚出院?”当时装得还挺像,是吃准了他会心软吗?他承认当时是心软了,予取予求,但别以为他会纵容到底。
“长宁,我错了,我错了。”反正这里也没别人,陆江远也不管什么脸面了,抱着林长宁的腰反复道歉,如果下跪有用,说不定他早就用了。
林长宁从容地拨开他的手,拍拍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