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配个近视镜去。”
陈妈妈被他逗笑,瞅他一眼说,“还近视镜,配个老花镜还差不多,都是个老头子了。”她弯腰把地上散落的花生粒子归拢归拢,“壮壮,你别弄了,小章刚回来,路上肯定累了,你们洗漱洗漱早点睡吧,吨吨和冒冒还在那屋呢。”
陈安修心想章时年才不累,如果累的话,昨晚还能折腾他到半夜,当然这种话肯定不能和父母说,不过章时年很久没陪吨吨和冒冒是真的,“那妈,你也别弄太晚了,四哥带回来的东西,门边这些是给吨吨和冒冒的,沙发上那些是给你和爸爸的,你们别忘了收起来。”
陈爸爸就和章时年说,“给孩子们带点东西就带了,我们老两口什么都不缺,你说,你每次都花这个钱做什么。”他这话说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也没带什么东西,就给您带了两盒茶叶。”章时年起身,把其中一个盒子推给他,“虽说是送您的,我不是天天跟着一起喝吗?”
话说到这个份上,陈爸爸觉得再拒绝就太生分了,这也是小辈的一份心意。
章时年把另外一个盒子打开,里面竟然是一尊观音像,陈安修赶紧拉着陈妈妈去看,“妈,你快看,这个菩萨雕地太好了。这个姥姥肯定喜欢。”姥姥家里有尊菩萨在家里供了二十多年了,从他有印象的时候就有,前些时候被大表哥家的孩子玩闹时打破了,老太太心里难受了很久,家里人陪着挑了很多都不合眼缘。老太太说请菩萨和请财神一个道理,就是要合眼缘,钱不钱的倒不是最重要的。他有次和妈妈带着来老太太去市区转了一天,也没相中的。他大概在电话里和章时年提过两句,具体说过什么,他早就忘记了,不过章时年能知道,肯定就是他说的,别人也不会和章时年说这个。
盒子里是一尊观音坐像,尺寸倒不是很大,估摸着就二三十公分的样子,通身上下微微泛黄的色泽,雕工精致绝伦,材质泛着一层玉一样的莹润光泽,“这衣服跟真的一样,这是个玉的吗?”陈妈妈见到这个比送她礼物还高兴。
“不是玉,是德化的白瓷,前几年别人送的,一直放在香港那边。”他见陈妈妈想推拒就说,“观音大士在我这里,我只能放在库房,还不如在供在姥姥跟前,多受点香火。”
陈安修也赶着劝了两句,“姥姥找了这么久,先把这个带给她看看吧。这都快过年了,总不能让姥姥一直记挂着这块心病。”他小心地将菩萨捧了出来,这水平,连他这个没有半点艺术细胞的人都觉得惊叹了,他眼尖,很快就发现后面有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