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眨眨眼睫上沾到的水珠抬头,浴室里没有一点温热的水汽。
林长宁只当没看到他脸上一闪而逝的落寞,上前将人拉开花洒的范围,关掉冷水说,“你多大年纪的人了,这是腊月天,你是觉得你身体太好了吗?”
陆江远接过抛给他的厚浴袍,在脸上抹一把水笑说,“在绿岛,冬天不是很多人都到海里冬泳吗?我就是一时兴起洗个凉水澡而已,我身体好不好,你不是最清楚?”
“那你应该去院子里拿水管冲。”他的玩笑话并没赢得对方的赏脸,林长宁拿了吹风机推人出浴室。
陆江远笑了笑,任他推着出来,又推着坐在椅子上,吹风机的温度正好,修长的手指在发间不时地穿过,头发半干,身上也渐渐回温,他伸手将那人的手腕握住,“可以了,长宁,可以了。”
林长宁拨拨他的头发,关掉吹风机,“现在清醒了?”
陆江远心知自己的情绪瞒不过他,也不打算瞒他,拉着人在自己身边坐下说,“清醒了,没有比现在更清醒了。”
“今晚的家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倒是问过安修,但是安修什么都没说。
“也没什么,就是我和大哥他们都说开了,说你和安修不会回陆家,你以后再也不用担心安修会在陆家受委屈。”他一直明白长宁的心,只是很多时候无法彻底死心,“还有我马上就要变成个穷光蛋了,后半辈子就靠你养了,你千万不能抛弃我,你如果不要我,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林长宁忍住敲他的冲动,都五十多的人了,说这种话也不嫌被人听到笑话,不过他很快捕捉到话里的重点,不无担心地说,“你的公司出事了?”他唯一想到的就是这个。
“公司没事。”陆江远抬起头,这会眼睛里已经没有了玩笑的意思,“这两天趁你还在国内,咱们去办个手续,我想把财产都转到你的名下。”
林长宁沉默一会问他,“有这个必要吗?”对他来说是无所谓的,这些财产即使在他名下,他也只是代为保管而已,不会去动那些钱,自然也就不会对他的生活产生什么大的影响。但对陆江远的影响他就不知道了。
“就当是帮我的忙吧。”没有钱的陆江远对陆家的意义应该会大减吧?变相的也是对长宁他们的一种保护。
林长宁答应着,“那行,你去让人准备吧。”很多细节性的东西他还是不明白,但他觉得应该给陆江远更多一些的信任。
“我以前是不是让你夹在中间很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