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笑了笑说,“还不清楚,这臭小子脾气坏得很,在餐厅走廊上就跟人动手了,不管不顾的。长宁,你说他这坏脾气像谁?”
林长宁见他心情好转,白他一眼说,“总之不像我。”明知故问。
陆江远支着下巴想想说,“我年轻那会脾气是不大好,但好像没他这么坏,想揍谁就揍谁。”
“你别这么谦虚。”当年宿舍里八个人,就没几个和陆江远处得来的,不经常接触的人会被他出色的外表迷惑,只当他家世好,各方面能力强,为人难免就骄傲冷漠点,但在一个宿舍里天天见面的,最本质的秉性就藏不住了,这人有严重的少爷脾气,习惯说一不二,脾气不好,待人态度又差,即使心情好的时候,给人帮过不少忙,也没多少人愿意靠近他,他之所以被陆江远缠上,后来想想,也许就和他容忍度太高分不开。
“我脾气这么差,还不是把你追到手了,当时可不是我一个人打你的主意,不过只有我胆子最大。”
林长宁被他气笑,“这有什么可骄傲的?”
陆江远放下酒杯,冷不防地将人抱起来,大笑道,“当然骄傲,我这辈子最骄傲的事情就是把你追到手了。”
林长宁手中的酒杯被撞到地上,骨碌碌地滚出去很远,“杯子。”
陆江远将人放在自己床上,自己解了浴袍,扑上去压住人说,“明天再说。”
“你别得寸进尺。”
“什么都不做,你陪我睡会。”明天醒来就是新的一天了。
*
章时年去看了吨吨,回来的时候就见陈安修盘坐在床上发呆,怀里的冒冒终于睡着了,小嘴微微张着。
“怎么还没睡?”
陈安修伸开腿活动一下抱怨说,“腿都麻了,冒冒这人太讨厌了,抱着拍了半个小时还不肯睡,刚才好不容易睡着了,一放下他又醒了。”
章时年伸手过来说,“我抱会,你去洗漱。”
“不用了,我看他这会好像睡熟了,我再抱一会就放下,吨吨睡了吗?”
章时年应了声,去婴儿床那里帮冒冒整理一下小枕头和小被褥。陈安修看着差不多,就把人轻手轻脚放进去,之后下床去了洗手间。
“今天是怎么回事?”现在四下无人,章时年倚在门口,终于将疑惑半晚上的问题问出口,他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安修失控在公共场合和人动手。
这个问题陆江远在车上也问过,陈安修没回答,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特别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