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
填枕头是绿岛这边的结婚习俗之一,一般实在结婚的当天午饭后举行的,新郎和新娘从笸箩里抓几把麦草装到枕头里,有个说法是一抓金二抓银三把抓对胖娃娃,成不成真谁也不会去较这个劲,无非就是讨个好彩头,不过想要抓到麦草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因为新郎的兄弟们会趁机捣乱,抬着装有麦草的笸箩到处跑,周边还围着一群或帮忙,或添乱,或者单纯看热闹的,总之整个过程很热闹。
们的车子靠近的时候,最先看到的就是抬着笸箩跑过来的几个年轻人,不过笸箩里装的不是麦草,是太空棉,陈安修正想着这个也与时俱进了,随后就看到了后面追过来的穿着西装,别着红色胸花的新郎官。
“原来是魏叔叔结婚啊。”吨吨认出来人。
是魏晓磊,林梅子的表弟,陈安修往魏家小超市那边看了看,果然就看到林梅子领着文峰和文茵站在路边,她今天穿了件颜色明丽的菱格毛衣,让人一眼就看到了,“一直听说晓磊要结婚,不过不知道是今天,他和望望晴晴同岁。”
“要下去看看吗?”章时年问了一句。
“不了,今天有点累,爸妈应该给过份子钱了,如果没有的话,我晚上再过来补一份。”
今天已经是年二十七了,还有三天就要过年,镇上的很多店铺都关门了,陈家的建材店也不例外,他们就没过去那边,直接回了家。
十天没见吨吨和冒冒,陈爸爸和陈妈妈只搂着两个孩子亲,陈安修在家坐了一会就去小饭馆,小饭馆还开着,不过已经没什么生意了,只剩下市区的一些订单还在送货,陈安修打算明天结完账就给大家放假。
晚上陈妈妈刚准备做饭呢,陈天雨就回来了,今天像模像样地穿着西装打着领带,陈安修知道他今天在魏家帮忙,见他这个时候回来就笑问了句,“怎么?人家不管晚饭啊?”
陈天雨进门两把扯掉领带,给自己倒杯水,咕嘟咕嘟喝掉半杯,这才说话,“那边的饭还没做好,我先回来歇会,那边人太多了,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他环视一周,没看到人,就问,“冒冒和吨吨呢?”
“路上累了,两人在屋里抱着头睡大觉呢,待会吃饭的时候再喊他们。你今天不是开车去接新娘子的吗?怎么连块喜糖都没拿回来?”镇上结婚,婚车车队一般都是街坊邻居凑的,听妈妈说,晓磊特地过来打了招呼,望望今天也开车过去了。
陈天雨从外套口袋里摸盒烟出来,扔给陈安修一根,自己点了一根,吸一口,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