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那一刹那,安修来不及掩饰的满眼的怀念和悲伤,有些事情说再多都没用,只能交给时间慢慢去沉淀,总算他现在知道了,或许还不是全部,但已经足够心疼。
这里沙嗲酱的味道有点重,陈安修开始还不太习惯,但多吃几串后,居然觉得还不错,章时年不大吃这类烧烤油炸的东西,略尝过一点后,就和冒冒另点了其他的东西。桌上就就剩下陈安修和吨吨父子两个大快朵颐,又蘸酱,又相互包饭团,吨吨的性子大多随了章时年,不过在吃饭的口味上还是像陈安修多,除了极个别的不碰,其余时候并不挑食。
他们吃饭算快的,不到八点就从餐厅出来了,刚吃完饭不好直接回去睡觉,再说新加坡的夜色也实在是漂亮,各处灯光璀璨的像是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陈安修没来之前就听说这里有不错的赌场和酒吧,他是很想去看看,可惜随身带着两个小萝卜头,那种地方是注定不能去了。
他们就带着孩子沿着海边走了走,海风吹散了白天的燥热,远远的还能看到那只巨大的鱼尾狮,路上听人议论前面沙滩上有焰火表演,他们也跟着买票进去凑了个热闹,陈安修还好,主要是两个孩子都喜欢这样热闹的场面。
表演差不多持续了有半个小时,到九点多,两个小的精力也耗地差不多了,他们一家就往回走,陈安修背着个大的,章时年抱着个小的,回到酒店,将两个孩子都放到床上,陈安修去给他们找换洗的衣物,章时年打盆水进来,帮着两个小的洗洗脚,还没给吨吨洗完呢,冒冒就醒了,他自己醒了还不算,他见吨吨还闭着眼睛,就把自己的胖脑袋整个盖在人家脸上,让他这么一闹,谁还睡得着?
吨吨不过是个半大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昨天坐了那么长时间的飞机,今天又在外面玩了一天,难免就睡地沉点,现在醒来,只觉得眼前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他伸手推了一把,才知道那是冒冒的脑袋。
“得得。”
“你怎么在我床上?”平时大人不在身边,冒冒没和他单独睡过,姿势不太舒服,他伸伸腿,感觉脚腕被人握住,他这下子彻底清醒了。
“别动,马上就好了。”
“爸爸,我自己来。”他翻身坐起来就看到章时年正在帮他洗脚,他不好意思地把脚往回抽,他都十二岁了,又不是冒冒那种什么都不会的小笨蛋。
“这就好了。”章时年给冒冒洗过很多次,给吨吨确实是第一次,不是他不想,主要是吨吨大点了,很多时候,有些事情,他们就是想做也没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