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给抱,也不让医生看,就要找爸爸,我还是第一次听他哭得那么厉害。我要是哪天死了,他能有那一半伤心,我就知足了。”
他现在说起这件事一派轻松的表情,但陈安修他接到电话的那一刻,必定不会太轻松了,要不然那天也不会走得那么急。
楼南可能意识到这个话题并不太愉快,就不动声色地换了个说,“对了,你是不知道我们糖果在美国多想冒冒,我爸爸给他煎松饼,他自己吃一个,还留两个,我爸爸问他,他就说,我明天就家家,一个弟弟,一个哥哥。好几次都这样,我爸爸他们开始的时候还都在疑惑,他什么时候多了个弟弟,打电话问我们,听我们说了后,还说哪天回国,一定要来看看冒冒和吨吨。”
陈安修在大锅里添了水,灶膛里塞上木头,听他这么说就笑,“看来是真的想了,吃的东西都肯分了,要不,你们今晚别走了,在这里住一晚,这不快端午节了吗?明天我们要包粽子,我爸妈也老念叨很久没见糖球和糖果了,还是你们明天有事?”
楼南掏出电话翻了翻说,“也没什么事。”
“那不就得了,正好糖果和冒冒也很久没见了。”
“那行,我下午回去给他们拿点换洗衣服。”
吨吨和糖球从山上回来,除了带回来半篮子樱桃,还有些新鲜的草莓和桑葚,都是从自家果园里摘的,楼南帮着洗了拿到院子里给大家吃。冰箱里还有些荠菜,枸杞芽,香椿芽之类的山野菜,等水开的时候,陈安修翻出来,动手炒了几盘。
中午吃饭的时候,也能看出点糖果和之前的不同,糖果没去美国之前,已经学着自己吃饭了,这次回来,反而自己不动手了,坐在楼南怀里,张着嘴要爸爸喂,倒是冒冒拿着个叉子戳来戳去的,有时还能自己吃到嘴里一点,不过他显然不喜欢用叉子,过会烦了,就直接下手抓着吃,左一个,右一个,右一个,左一个,嘴上油汪汪的,他碗里的那些都是陈安修凉好夹过去的,也不怕他烫着。他从小吃饭就很好,也不挑食,一般只要他肯好好吃,家里人也不大管他。
冒冒这姿态实在不大好看,饭桌上连糖果都盯着他看了好几眼,但他吃地实在太香了,糖果可能也受到感染,从爸爸的怀里下来,自己下手抓着大口吃起来。
楼南松口气,侧过头和陈安修小声嘀咕,“这次回来后,娇气地不行,晚上睡觉要抱着,吃饭要喂,这还是自打回来后,第一次自己吃。”
饭后陈妈妈听说糖果过来了,就过来带着他和冒冒一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