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就有点吃力,祖孙三个在市区吃完午饭就回来了,回来后林长宁睡了一小时的午觉,起来后还是有点犯懒。
“上次有这样的好年份还是零……”陆江远说着说着听对面没动静了,一抬头就看到林长宁歪在躺椅上,眼睛已经睁不开了,手里的书也滑到了旁边,树叶间漏下来的阳光落在他的发梢,眉间,他就这样睡着了,沉静的,酣然的,毫无顾忌的。
他曾经一度以为这样的场景,这辈子只能存在于回忆中了,很多年前,他们在北京上学,长宁读书累了,就会靠在他身上眯一会,当然要确定四下无人。为此他没少拉着人往校园里少人经过的角落里钻,他十八岁认识长宁,十九岁和长宁在一起,当时长宁十七岁,他今年五十二,长宁五十,他们认识三十四年,在一起两年,加今年三年,中间却分开了漫长的三十年。总算老天肯怜悯。
吨吨在远处的湖边上骑马,陆江远看着一时半会不能回转,就起身给林长宁加了条薄毯子,又轻轻抽走他手上的书。
这个时间在树荫下还好,但太阳底下还是有点热的,吨吨骑马沿着湖边跑了两圈就回来了,没等他下马,陆江远就上前将人抱了下来,十三岁的孩子看着不矮了,但重量却没多少,至少陆江远抱地很轻松,“浑身都是汗,快臭了。”
吨吨是陈安修的儿子,虽然性情更像章时年一些,但怎么可能一点没遗传到陈安修的强大基因,他故意把帽子一摘,把满头汗水的脑袋往爷爷鼻子那里一伸,笑嘻嘻地说,“爷爷,真的臭了吗?”
陆江远伸手在他背上拍一下说,“臭死了,喝了桌上的果汁,快去楼上洗澡,我让丽莎帮你准备你喜欢的甜点。”
丽莎夫人是酒庄里的厨师,甜品做的尤其出色,吨吨喜欢吃她做的卡娜蕾和葡萄干的千层酥。
林长宁说是困了,但没真正地睡死,他心里惦记吨吨没回来,这会迷迷糊糊一睁眼,见陆江远和吨吨就在不远处边吃东西边掷骰子下跳棋,他略觉无语地拉拉身上的毯子,这人多大年纪了,和孩子玩起来还这么起劲,头一歪,这次是真的睡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雨夜里
写错了一个地方,修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