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那里明显被抓了,好几道的红印子,有两处都被抓破皮了,他刚刚路上只顾哄冒冒,也没检查太仔细。看来他们不光是压着冒冒的手脚,还在冒冒挣扎的过程中还打了他。
陈安修也看到了,强忍着怒气没出声,借口要给冒冒换衣服,带着人先走了,但章时年的脸色已经彻底沉了下来,不到晚饭时间,章七树就把下午在场的七个看护一并打发了出去。
晚饭过后,两个打人孩子的父母过来道歉,章时年对他们没印象,听他们介绍,拐拐弯弯的还挂着些亲戚关系,章时年无心应付他们,略聊了几句,就客气地把人请走了。
陈安修回去给冒冒洗了澡,医生也来看过,其他地方都没什么大碍,就是脖子被抓破了,大腿那里可能被用膝盖顶着了,淤青了一大块,陈安修抹点药给他轻轻揉揉,“这里还疼吗?”
冒冒自己也低着头看,“疼。”
陈安修给他吹吹,“那冒冒以后多吃点饭,等你长大点,就去打回来。”
冒冒两只爪爪在床铺上使劲拍了拍,“打啊。”
“恩,打,别人打你,你这么打回去,对了,后天哥哥就来了,这下该高兴了吧?”
冒冒马上就坐不住了,扑腾着两条光溜溜的胖腿就要爬起来,“得得,我得得。”
陈安修伸手去抓他的腿,“别动,别动,你哥哥后天才来呢,你着急什么,刚抹好的药都让你蹭没了。”
父子两个在床上边抹药边说话,谁也没注意老爷子来了,章时年倒是看到了,刚要出声,老爷子朝他摆摆手,在门口略站了一会就和许默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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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默成是老爷子的秘书,当然不可能事无巨细地向章时年禀报,但在老爷子面前就不一样了,他把当时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地和老爷子重新讲述了一遍。
当听到那句没家教的时候,老爷子的手指在桌面上扣了扣,微微笑出声,“默成,算起来,我有多少年没回来了?”
“有八年了,上次还是把勉之先生的骨灰送回国那次。”
“八年,是很久了。”久到足以让很多人忘记这里的真正主人是谁,“明天帮我下帖子,请族里的几个长辈来我这里喝茶。”
许默成试探地问了一句,“老爷子是想?”他看老爷子之前的意思似乎是等祭祖过后缓缓图之的,他以前就听老爷子说,家族历史绵长,是好事也是坏事,坏事之一,就是陈旧的规矩太多,就拿给孩子上族谱这事,吨吨冒冒的出身来历实在不好解释,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