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工作忙,本来去的次数也不多,再说我也没拿多少钱,我那点钱也就是给我奶奶买点吃的,二叔,你要是这都不让,可是真拿我对当外人了,我以后都不好意思进家门了。那些钱的大头是我爸爸的,老话是说做儿女的不好说父母的不是,但是我知道我爸爸确实有很多不对的地方,不过奶奶住院,我爸爸是大儿子,拿钱是应该的,我知道你和三叔不缺这钱,但也没必要为我爸爸补上这块,该谁拿就是谁拿。二叔,你说是这道理不?”
这道理陈爸爸确实没法反驳,“你是个懂事的。”
陈天丽走后,陈妈妈说,“陈建明和李文彩倒是养了个聪明闺女,也是怪了,愣是谁都不随。现在官做大了,说话倒是比以前还和气了。”
“这孩子从话做事就周全,现在见的世面多了,可不就是越锻炼越好了吗?在政府部门工作这么多年,要是话都说不利索,做个报告都磕磕绊绊,人家也不能提她当副局长。”
陈妈妈就是随口一说,也没想得出什么结论,陈爸爸这么说,这话题自然而然就带过去了。
陈安修没见到陈天丽,不过从陈爸爸口中也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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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是年底的期末考试,吨吨平时的课业自我要求严,基础也扎实,倒是不用临时抱佛脚,但临近考试,总是比平时忙些,加上他的钢琴和美术课都没停,还有严旭每天给他制定必须完成的基础训练项目,所以他真没太多时间回去陪大冒冒,尽管大冒冒每天都锲而不舍地给他打电话。
车子拐个弯,眼看着前面就是近些日子暂住的地方了,吨吨最后和电话那边的冒冒说,“你在家里乖乖听爸爸的话,我后天回去看你。”
冒冒明显不愿意,抓着手机不停喊,“得得,得得……”
“听话啊。”吨吨狠狠心切断视频,每次不论说多久,挂断的时候冒冒都不会高兴的。
车子都门前还没停稳,门内就冲出来个虎头虎脑的男孩子,拍着车门大喊,“小叔叔,小叔叔。”
躲开家里那个,这边还有这个,吨吨抓了一下脑门的头发,倾身打开车门,车门一开,孟冬七手八脚地爬上来,高高兴兴地挨着吨吨坐好,哪怕还有两分钟就下车了,他也要上来陪着坐坐。
完全不同于对冒冒的敌视,孟冬对吨吨是截然不同的依赖和无条件的亲近,可能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总喜欢跟着大点的哥哥玩。虽然吨吨对此有点头疼,他自问不是个善于和人打交道的,尤其是对小孩子,他最想做的是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