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买东西的时候遇到蒋轩了,他和我说了些奇怪的话,是关于君毅的。”说完这些,他不待章时年回应,又把蒋轩的话原封不动地重复了一遍,“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
“不清楚。”章时年的反应仍旧很平淡,声音半点起伏都没有。
“你怎么好像根本不在意?”陈安修凑过头去,试图从章时年的眼中看出点什么,可惜这人眼神都清清淡淡的,连多余的情绪都不舍得施舍一点,“喂,给点反应行吗?你让我感觉我刚才说了句屁话。”
章时年抬起湿漉漉的右手在他的脸上抹了一把,“这件事我知道了,我会转告君毅小心的。”
陈安修冷不防被他抹了一脸的水,他报复心重,逮住章时年身后有穴位的地方狠敲了两下,章时年酸疼地躲开,推拒他的服务,结果又被陈安修死皮赖脸地拽了回来。
浴室的局势趋于平缓后,重拾刚刚的话题,陈安修说,“其实蒋轩这人,有时候做事,思考的是简单点,但是他人不坏。他从小家庭条件好,没受过什么挫折,所以有时候就很难放下架子。”当初蒋瑶还有后来蒋伟明的那些事,换成是他,他也不敢保证就能处理地多妥当。
“你比他简单多了。”
“我权当你是夸奖,反正咱家有你护着,只要你不坑我,我过地简单点也吃不了什么亏。”大概很少有人喜欢天天勾心斗角。
章时年心下微动,“你这么相信我?”
陈安修在章时年的背后嘿嘿笑出声说,“你少给自己贴金,我主要是相信自己的眼光。”
两个人在里面时间长了,吨吨现在又不在家,冒冒没人陪他,大概无聊了,就颠颠地跑来推开门,探个圆乎乎的脑袋进来,他见大爸爸在洗澡,他高兴了,也要洗,他喜欢玩水,对洗澡这种事自然也就很热衷。陈安修见浴室的地面上湿漉漉的,不让他进来,他也不听,怕爸爸抓他,他顺着离爸爸远的墙根溜溜过来,到地了,穿着衣服自己就要往浴缸里爬。
陈安修见他衣服都沾湿了,就将人提溜过来,三下两下把他扒光光了,摸摸他光溜溜的背,然后塞进章时年的怀里,“随便给他冲两下吧,他前天刚洗了,身上也不脏,不单独给他拿小浴盆了。”
别人要给洗澡,冒冒难得老实一会会,他胖胖的一大团坐在大爸爸腿上,有人往他身上撩水,他就乐地笑,陈安修给章时年敲完背,又去给他揉揉胖乎乎的手脚。
这一夜平静地过去,尽管陈安修的心里并没有表面上的平静、第二天章时年照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