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疼不胃疼的,这个年总是要过的,不过在陈安修离开之前,陈天晴先回来了,她是腊月二十八下午的火车,不到五点抵达绿岛,陈安修和陈天雨都有事走不开,章时年让耿涛是火车站接的人,之后去章时年的公司坐了会。下班后两人一道走的。
章时年并没有与人闲聊的嗜好,上下班的路上一般都是闭目养神或者思考些事情,耿涛跟随他多年,深知他的习惯,没有特殊情况也并不打扰。陈天晴临时去了趟卫生间,到停车场的时候,章时年已经上车了,没有陈安修在场,她和章时年也不太亲近,就自动坐了副驾驶。
这次章时年倒也没一路沉默,他问了些陈天晴工作的事情。这是个合适的切入点,他要是关心私生活,陈天晴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说近了感觉不对,刻意疏远了又不合适。谈谈工作就相对容易多了,她是做金融这一块的,这虽然不是章时年的专业领域,可也有绝对的发言权,而且他视野宽广,思路清晰。陈天晴开始是没话找话,只想着千万不要冷场,但到后来竟也慢慢认真起来。两人大概聊了有半个多小时,直到陈安修的电话打过来。他是打给章时年的,不过先和陈天晴说的话,问路上冷吗?又说山上现在又开始飘小雪花了,让他们路上慢点,不要着急。
他这么说,陈天晴特意留心了下窗外,不知道是雪太小,还是市区这边根本就没下,她瞅了半天,也没看到有雪花,“……市区这边好像还没下大,应该不要紧……我知道了,大哥,待会就回去了。”因为是章时年的手机,她也没打算聊太久,简单地说了几句就将手机还了回去。
之后就是那两人的时间,陈天晴也没太留意听,偶尔的捕捉到两句,似乎也没有固定的话题,都是些很随意的闲聊,而且好像大哥的话比较多,章时年大多是在回应,她没好意思专程回头去看章时年的表情,但声音听着是惬意而放松的,完全没有面对旁人时那种疏离感。
“大哥话还真是多,这都马上就到家了还说个不停。”陈天晴在心里默默吐槽自己的哥哥,但脑海中情不自禁地浮现出另一个无比聒噪的人,那人也不知道从哪里弄到的她的手机号码,隔三差五地就给她打电话。她有时候不想接,但不妨碍那人经常打,每次还都有各种理由,有时候她不想说话,那人自己就能讲半个小时。这样的事情持续了四五个月,她竟然有些被强迫地习惯了。今天不知道怎么知道她要回家的,掐着点的在门口堵着,说自己要去火车站接人,顺便送她一程。大概怕她不同意,直接将她的行李箱抢了过去拖着。她这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