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不住,他只好又抽张纸团团塞住鼻孔,过会又换了一张。他想着应该让人过去说一声,免得真有人等他吃饭,可他这德性,衣服还没换,怎么出门?章时年的手机就丢在床头上也没带。他总不能打开窗户大吼一声吧?这个时间点保姆一般也不到正屋里走动。
就在他想着无论如何先换衣服出去说一声的时候,房门响了。
章时年端着托盘进门,他从外面刚进来,一时不适应房间里的黑暗,他将手中的牛奶和水放在外间的桌子上,见卫生间的大灯开着,料想安修应该也起来了,就去将窗帘拉开,今天天气不好,即便拉开窗帘,屋里也不是很明亮,但视物是没问题了。他刚想过去问安修洗漱好没有,一转头就见那人鼻子里塞着一管卫生纸,满脸生无可恋地举着右手站在卫生间门口。
尽管他的模样实在有点可怜,但是章时年一时没忍住,噗嗤一声很没良心地笑了出来,“这是怎么弄的?一大早怎么流鼻血了?”
陈安修肯定不会承认自己回味太过,他左边的鼻子塞着,说话就有些瓮声瓮气的,“春天太干了。”这也不算撒谎,春天本来就干燥,北京的的春天尤其干。
“过来我看看,”对这个理由,章时年也没怀疑,他去卫生间拧了条冷水毛巾给安修压在鼻梁上,同时又说了一个消息,“舅妈今天也不太舒服。”
“什么时候的事情,你怎么没喊我起来?医生看过了吗?”陈安修这一刻也顾不上自己那鼻子了,他也不是生活在韩剧里,流个鼻血就要死,还是老太太这边比较重要。
章时年将他摁在椅子上,“你别着急,医生看过了,问题不大,老毛病了。”老太太的身体一直就不是很好,也就是这些年旅居国外远离是非再加上精心调养,身体状况才维持地不错,现在老太太年纪不小了,这次乍然回国,环境和气候等方面不大适应,身体反复了几次,但是最近倒是挺稳定的,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这样了,人的年纪上来了,有时也说不好具体是什么原因。
“我换好衣服过去看看。”
“过会再过去吧,杨姨他们刚把饭送进去。”
陈安修一听这样也不着急过去了,又问,“那吨吨起来了吗?”
“我让他在饭厅那边先吃了,我再看看鼻血止住了吗?”
这次没用他动手,陈安修自己就把纸卷冲拔出来了,他低低头,还有一点血流出来,但基本上是止住了。
饭后章时年要回房间看冒冒,陈安修和吨吨就先去的老太太那屋,他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