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过去打了会牌。
这天要硬说有什么不同的,大概就是陈奶奶晚饭的时候念叨了两遍今天是睿哲的四周岁生日,陈妈妈只装做没听到,一句话没接。虽说现在老太太病着,她能让则让,但她到底也学不来陈三婶的好脾气,事事顺从。可陈妈妈能装听不见,陈爸爸这做儿子的也不能真的不理会,他顺着陈奶奶的话聊了几句睿哲的近况,但到底也没说出送点东西过去或者接睿哲来玩两天的话。
饭后陈爸爸将陈奶奶送回屋,回来的时候陈妈妈已经将饭桌收拾好了,正在给天雨打电话,过两天天雨有个朋友的洗浴城要开张,提早邀请一帮同学朋友去暖场,天雨就带着吨吨一道过去了。陈妈妈在电话里好像听到了张灵均的声音,天雨没说,她也就没问,知道问多了就天雨那性子又要嫌烦,只叮嘱他看好吨吨,早点睡觉,别闹太晚了。
陈爸爸也跟着嘱咐两句洗完澡吹干头发再出门。他们都不是习惯用电话闲聊的人,嘱咐差不多就将电话挂了。现在孩子们都不在家,清净是清净了,但有时候还真是不习惯,往常这个时间吨吨应该在里屋写作业,冒冒吃饱了就满屋子乱窜,一家人都不够跟在他屁股后面忙活的。就拿着电视遥控器来说,都不知道被冒冒摔过几次,以至于电池后面的那块板都跌下来了,装也装不上,陈爸爸只好拿胶纸缠了两圈勉强固定住凑合着用用,反正就是换了新的,到了冒冒手里也新不了几天。心里这么想着,他也没做声,拿遥控器换了个常看的频道,七点半就开始的电视剧已经演了一会,陈妈妈则起身去端了个果盘过来,两人边看电视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说到今天晚饭的事情了,陈妈妈就说,“你说家里这老太太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
陈爸爸不解,“你又胡寻思什么呢?她都这样了,还装什么糊涂?”
“你要说她真糊涂,睿哲的生日,她怎么就记得这么清楚呢,一天也不差。”要知道睿哲过的是阳历生日,老人在家一般都是算农历。这不可不是光记住就算事的,还得勤扒扒日历牌。这是一个连人都认不清的糊涂老太太能做得出来的事情吗?
“你啊,就是冒冒不在家闹你,你没事了就胡琢磨,八十多的人都恨不得自己多清明两天呢,还有自己装糊涂的?再说咱娘这人,你还不知道,一辈子争强好胜的,你就是让她装糊涂丢三落四,神志不清,她能干吗?她就是在天齐和睿哲身上心太急了。都这么些年了,想让她改也不容易,都这年纪了,就这么着吧,何况睿哲年前刚磕着了,她肯定是放心不下。”睿哲受伤那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