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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洗漱出来,早饭也已经准备好了,老爷子一见冒冒就伸手接了过去,早饭有包子,昨天老家那边有人过来,特意带了两筐刚上市的春笋还有一些家乡的山野菜,杨小桃亲自调的馅儿做的春笋包子,包子刚出锅,老爷子就让人撕开两个散热气,备着给冒冒吃。
别看陈安修在章家要端着十二分的小心,即便是桌上的饭菜不合胃口,最多少吃点,凑合填饱肚子就成了,也不会非要人家重新做一桌出来。到冒冒这里不行,见老爷子要喂他吃包子,他脑袋一扭,“不吃甜包包。”老爷子是越州人,好甜口,杨小桃是家里多年的厨娘,做菜的口味肯定是紧着老爷子来。冒冒吃过一次甜包子就不干了,他从小在绿岛,陈妈妈除了偶尔做糖包,菜包子是绝对不会做成甜口的。
杨小桃解释说,“这一屉不是甜的,锅子里还热着的那一屉是才是甜的。”即便她心里再不待见冒冒,也不会违了老爷子的意思,老爷子明显是想抬举这个孩子。要说孩子只有两岁多点不懂事就罢了,她不明白的是那位小陈先生是怎么理直气壮地将这个孩子留在章家的,如果是吨吨当然没问题,那是章家堂堂正正的小少爷,可这个冒冒,即便章家承认了,谁都能一眼看出这是陈家的孩子,不是时年的。时年工作这么多,还要天天准时赶回来哄他睡觉,老爷子最近天天陪着,也累得够呛,身体再健康,毕竟有那个年纪了。可这些话,她只能想,不能说。
老爷子不知道她的想法,也不需要知道,他现在主要的精力都在冒冒身上,好不容易哄着吃了一口,知道不是甜的,冒冒就愿意吃了,大口大口的。见他胃口好,老爷子就高兴。
等老太太过来就可以正式开饭了,饭桌上老爷子想起一件事,“你爸妈今天上午要过来。”
“这事我知道,他们打电话说过,说是看看能不能接冒冒过去这几天。”别看冒冒天天调皮捣蛋,按安修的话讲就是正事不做一点,可这都不妨碍一堆人要争着抢着地带他,家里四个老的不说,连陆江远也是,有时间也过来坐坐,光送的玩具就摆了半个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