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曼白居高临下的扫一圈沙发上的人,觉得无比闹心,要不是吕丛在,她才不会跟这些乌合之众在同一个屋檐下。
一记白眼过后,人趾高气昂的转身离开,留下身后一片静默,毫不在乎。她走了许久,楼下依旧死气沉沉一片。
卫生间。
吕丛洗完手,抽出一张纸擦干后将废纸揉成团,对准垃圾筐一个原地踮脚投射,准准进球。
他正高兴,一拉门,门口的人影忽闪而上,他一个趔趄人又退了进去。
冯曼白将他搡去洗手台边,还没等吕丛反应,对方两只手已牢牢握住他的脸颊,温热的唇眨眼间便贴了上来,吕丛下意识的紧闭着嘴,不管对方怎么努力他都不妥协,费了好大劲才将浑身烧热的人推开。
“你干什么?!”吕丛讶异又有些生气,抬手拇指擦过嘴唇。
冯曼白仰头盯着他,浑身散发着柔弱且不堪一击:“我等了你三年,不,我等了你10年,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的喜欢我吗?”
吕丛闭着眼深吸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拧着眉头垂下一双泛着幽光的眼看她:“对不起,我不喜欢你,一点也不。”
冯曼白自嘲的笑一声,滚烫的泪连串儿的往下砸:“我这么喜欢你,我也无数次的告诉你,你难道心就这么狠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们有一天会订婚,会结婚,会永远在一起。可你却,置之不理,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就,那么不招你喜欢吗?”
她说着哽咽起来,一字一句断断续续的表达。
吕丛抓了抓头发靠坐在洗手台边,这事真要追究,她也是无辜的人,她的愿望是被三个父母无限放大的,又或者更准确一点,是自己的妈先带头放大的。
她那时候还是个孩子,当时不过是童言无忌罢了,所以现在又怎么能冲她发难。
吕丛沉沉叹口气虚了虚眼,一只手在她肩膀上捏了捏:“对不起,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但是,你知道…感情是勉强不来的,我不喜欢你…我…”
他总不能说,他心里一直以来惦记着一个连长相都记不清的人,于是改口道:“我只把你当妹妹,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你会遇到一个比我更好的人。”
冯曼白左肩沉沉的,她很喜欢这样厚重的感觉,和他手心炙热的温度。
她了解他,至少,在他脾气这一点很了解,她这会儿收手,他会依旧怜悯她。
冯曼白擦了擦眼泪:“好,我不逼你,我等你,这点权力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