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大雪。
天绝站立在大雪之中,紧闭着双眼,大雪纷飞,却一片雪花都不沾身。
手中的无名刀定格不动,天绝保持这个姿势已经将近半个小时了。
呼……
北风起,天绝忽然眼眸一亮。
顿时寒光一现,无名刀在万千雪花之中卷起一道道刀光,如一层层叠影从眼前密密麻麻地飞过。
“《寒天功》第六层:气封喉!”天绝一声喝气,刀光化作一道道气浪便面前的大树轰去。
嘭……嘭……嘭……嘭……
四声巨响,四棵大树瞬间断为两截,大树的断面整齐划一,没有一丝拖沓的痕迹。
这一招已经圆满,以天绝现在的修为已经进无可进了。天绝并没有丝毫地停顿,右手一挥,一股六月冰晶的寒劲渗透刀背而出。
嗡……
刀刃在风雪中一阵嗡鸣,如在饮血。
呼……
地面上的雪花化作瞬间倒飞而起,围绕着无名刀旋转、飞舞。
雪花凝结成一根根细小的冰箭。
“《寒天功》第七层:伤心小箭!”
无名刀猛然一挥,十八根冰箭破空而出。
正此时,一身黑衣男子伸手一把接住了天绝射出的十八根冰箭。
“哎……”天绝无奈地摇摇头,《寒天功》第七层太难了,难就难在‘心境’,真正的第七层应该直接影响到对方的心境,这样冰箭才能爆发出最大的威能。
而天绝练了一月有余,也只能凝出冰箭,却算不上‘伤心’二字。
“绝儿,别灰心!这修炼之事,切不可操之过急,”天凌道,“好了,歇息歇息吧!”
天绝也知道父亲的话不错,可是姜颖诺的父亲只给了他五年的时间,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年,可《寒天功》依旧只修炼到了第六层。
“好啦!你还只是一个孩子,别让你娘看到你这么拼命了。”
“爹!”天绝一笑,岔开话题道,“爹,你不是陪娘出去游历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一年前,天绝一家团聚以后自然也在云楼住下了,起初他的母亲还很是开心,天天能看到儿子的感觉真好。
后来时间久了,杰西卡·阿尔巴发现自己的丈夫、儿子都有自己忙不完的事,反倒是她整天没有事干,云楼的事她插不上手,天绝的事她更插不上手。
至于修行,这些年他的功力早就被暗血老祖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