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天绝高声喊道,朝堂瞬间鸦雀无声,天绝环视左右,继续道,“在座的谁可以保证一鼓作气击退狄鹄和匈奴大军?”
朝堂之上没人敢回应,柔革的兵力太过有限,根本不可能两线作战。
而且比狄鹄、匈奴兵临城下更可怕的是,安图国一旦得到柔革两面受敌的情报,必将快速反应过来,一举覆灭柔革王朝,毕竟几十年下来,安图国的西北边境实在不堪其扰。
“我们所面对的困境的确十分糟糕,但是我们一样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同时被狄鹄和匈奴两个国家盯上了,不管是预谋已久还是偶然事件,最是我们最大的筹码。”
天绝此言一出,又是一片哗然。
在所有人看来被两个国家是件糟糕到不能再糟糕的事了,怎么天绝会说这样的“反话”。
齐澍国主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天绝,但无论如何看,天绝给他的感觉都是自信、运筹于帷幄之间,就仿佛是当年的慕林将军。
谁又会知道,天绝一直被辰涉大帝当做‘极限神兵’在培养,在极荒之地生与死的考验中天绝早就学会如何将劣势转换为自己的优势。
这种环境适应行就仿佛融入骨血一般,遇到危机就能本能地产生应激反应,沉着应对。
“此话怎讲?”宁候问道。
“宁候,我问你,狄鹄和匈奴为何迟迟不攻?而且双方都保持非常好的默契?”
“这?”
宁候一时半会儿答不出话来。
“你们听过一个成语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天绝一笑,“虽然柔革在军事上略胜一筹,但说到底,柔革、狄鹄和匈奴,都是半斤八两,谁都想做这最后的‘渔翁’。”
“另外,你们想过为什么他们会如此迅速地陈兵城外吗?”
“他们知道明日孤秋后问斩的日子,到时候柔革必将有一场大乱。”齐澍道,毕竟他现在是国主了,没人敢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国主,你只说对了一半。”天绝道。
“那……另一半是什么?”
“国主,你会隔着安图国去攻打辰国吗?”
“不会!没有任何好处,就算攻下了又如何?又控制不了,最后还不是白白便宜了安图国。”齐澍国主道。
“不错,这个道理反过来也是一样。”天绝道,“狄鹄也好,匈奴也罢,过去没把安图国当做对手,是因为有柔革在,安图国再怎么样也威胁不了他们,但是安图国一旦趁机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