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图国皇宫,歌舞升平,屠血大将军大胜让安图王感到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尤其是安图王摆脱了对血越子、简不恭的依赖,这种感觉真爽!曾经保术将军靠着“常胜将军”的名望,把持军政几十年,甚至手下部将都不愿接受安图王的封赏。安图王好不容易才借刀杀人,剪除祸患,可不想血越子和简不恭成为第二个、第三个保术将军!
虽然血、简两位还没死,甚至安图王也知道是天绝救了他们俩。
可他根本不在乎,因为在任何人看来,辰国和安图国隔着辰水、极荒之地和安图江三重阻碍,根本没有越疆作战的可能,就算辰国得到了他们也威胁不了安图国。
自然,安图王也不例外。
酒过三巡,安图王面有醉色,道:“柔革终归还只是跳梁小丑,不足为虑,然而此时!诸位爱卿,在我们的东南,还有一只跳梁小丑在蹦哒!”
安图王虽醉,但说话掷地有声,此言一出,大殿之上推杯换盏之音乍停,瞬间鸦雀无声。
“我堂堂安图王王者之师,岂能被这区区五万兵马就吓唬住了!”安图王双手趁着桌案,踉踉跄跄地站立起来,道,“陆丞相,你……你替孤拟一道旨,令赵陵、丁峰二人在七日内……不……三日内荡平洪都镇,替孤除去这东南边境的疥癣之患。”
“陛下……”陆序脸有难色,“赵陵、丁峰两位将军刚赴任不久,无论对兵将还是东南地形,都不够了解,这……三日期限是不是短了点。臣以为……臣以为柔革之患既已解除,东南之事可稍作缓缓……”
嘭……
陆序话未说完,安图王一掌重重拍在案上,而后一脚将桌案踹翻,整个人踉跄后退了三四步,险些跌倒,好在身后两位伺女及时扶住。
安图王一把甩开伺女的手臂,怒道:“混账!赵陵、丁峰两位初来乍到,怎么……诛凤、枣云两镇的兵将也初来乍到吗?是孤的圣旨请不动他们吗?还是说他们本来就姓血!姓简!孤派去的人命令不了他们!”
“陛下……”
“反了!简直就是反了!”安图王黑着脸,凶目圆瞪,“三天内灭不了乌术大军,两镇大营自赵陵、丁峰而下,全部处死!”
“陛下,不可!万万不可!”
“这事没得商量!作为孤的将军、士兵就该知道如何先耻而后勇!齐澍纠集了一帮乌合之众短短五日连破我七座城池,怎么……如此精兵良将都聚于东南,就拿不下小小的洪都,灭不了区区乌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