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了那人。
沈迅在一旁道:“这便是左大来。”
左懋第拽着左懋泰来到近前,指着暴怒的谷二中,问道:“你可认识此人?”
左懋泰本在生气,不明白堂弟为何如此粗鲁。此时看到谷二中,登即跳脚。
“好哇,你这刁民,欠了我的银子尚未还来。本欲将你送去法办,后来没了音讯。没想到你竟然从贼,果然该死。”
他骂的痛快,却没有注意到,周遭众人各个神情微妙。
别人还未如何,左懋第忍不得了,质问道:“你果然八钱银子买了他的地,还每月七分借了利钱给他?”
左懋泰神情扭捏了一下,随即又激昂起来。
“仲及,你胳膊肘也往外拐?你也不想想,他妹子都要病死了,不是我发善心,买他的地、借给他钱,他拿什么给妹子看病?”
左懋第气的浑身发抖,指着这个堂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猛地一个咳嗽,吐出来的竟然是血。
沈迅、姜埰几个忙过来扶住了他。
“仲及,莫要气急伤身。”
左懋第虎目含泪,悲愤难平。
“枉我等立志匡扶天下,救民于水火。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悲凉的笑声远远传出,却带着一种无力感。
左懋泰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反而因为被亲人当面揭穿而恼羞成怒。
“你等真是愚不可及,我等俱为诗书传家,良善之辈。这个谷二中是什么货色?谋反乱贼。不诛杀此等逆贼,却在此地寻我麻烦,是何道理?”
黄宗羲在旁边看了一场好戏,讥讽更甚。
“看吧,我就说了,在他们这些人的眼中,只有穿长衫的才是人。”
左懋泰这才注意到他,明白了他才是始作俑者。
眼神立刻危险起来,准备找回场子。
“还未请教这位朋友,心向逆贼,挑拨离间,意欲何为?今日不给我左家一个说法,必不和你善罢甘休。”
黄宗羲厉言如刀。
“黑心无耻之徒,逞口舌之利也不能掩盖你逼迫别人家破人亡的事实。”
左懋泰脸面尽失,不禁跳脚,指着黄宗羲喝问连连。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你一个丘八……”
黄宗羲终于控制不住了,抬手就一个巴掌,将他掀翻在地。
“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我告诉你。黄宗羲黄太冲,先考黄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