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自己的儿子左贵,如今就在左梦庚跟前听用,难道将来也能封侯拜相、恩妻荫子?
可从中堂出来后,左宽被冷风一激,又重新冷静下来,抓着左严的手,老泪纵横。
“大哥,你怎么不劝着少爷啊?这造反……怎敢呢?”
左严也未从冲击中醒过来,但因为知道一些,所以还算是镇定。
“你也不看看,侯若谷、刘念台、李孟暗,还有那许许多多了不得的大人物都在此处,少爷所谋,岂是咱们下人能多嘴的?”
左宽跺足长叹,眼前一片漆黑。
“还不知老爷会如何想呢?”
左严也是无奈,更加无力。
家里的变化,对于他们这些老人来说,实在是很不友好,颇有些跟不上的疲惫感。
“咱们也管不了那许多,主子们咋做,只能跟着了。”
左羡梅的事,很快就惊动了侯恂、刘宗周、李邦华等一干人。
“中恒,你却是冲动了些。我们志在天下,万万不可落人口实。一旦你忤逆不孝的罪名传出去,天下人缘何信从?”
身为老师,刘宗周可以说话直白一些。
他的意思,也是大家的意思。
大家都觉着,他的做法有些冲动了。
如今的大明,以孝治天下。孝道,也是世人立足的根本。
一个不孝的人,不但寸步难行,也等于是自绝于天下。
左梦庚环顾四周,看着大家神色,不免长叹。
“你们啊,想的浅了。”
“哦?中恒有何深意?也让我等醍醐灌顶,免得白白担忧。”
张振秀回来后,第一次参与了高层会议,如今还在快速地吸收这里的一切,同时也对左梦庚对一举一动最为关心。
左梦庚起身漫步,以至于声音郎朗,振聋发聩。
“各位,我们要追求的是什么?只是为了推翻朱家王朝吗?如果那样的话,我们的所作所为,和当初的朱元璋又有何区别?届时各位以及你们背后的商贾,处境可能有任何改变?亦或者说,你们重回封建士大夫的行列,再固封建秩序?”
他的问题,好似尖刀利刃,直刺众人心头。
这还是阵营内部,第一次进行阶级问题的讨论。一时间,所有人都陷入沉思,也在剖析其中的深意。
瞿式耜禁不住问道:“这和孝有什么关系?”
左梦庚呵呵一笑。
“如今天下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