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大不韪、行铤而走险之举?”
一时间众位股东议论纷纷,言语间竟然都觉得官府不敢做的太过分。
这个场面令徐尔爵忧心忡忡。
“父亲,各位叔伯,事到如今岂能把生死寄望于他人?倘若那位方知府屠刀高高举起,而我等毫无防备,难道真要被他杀得血流成河、大好基业毁于一旦?”
有人不信。
“他敢杀人,不怕弹劾吗?”
这一次居然是潘晓纳出面。
“张叔叔,统帅的文章你也拜读过。事到如今还不清楚吗?咱们与这个朝廷之间早已是敌非友,再难共存也。他们地主阶级情愿咱们这些商人侵夺他们的利益?只要有机会,他们的反攻一定是最残忍的。以小侄看,这位方知府怕是设下了鸿门宴啊。”
两个年轻人坚定的态度,让大家终于紧张了起来。
“那可如何是好?”
“官府手中有兵有刀,真要动手,我等如何抵挡?”
徐尔爵今日成为了会上的主角。
“无论如何我等都不能引颈就戮,大义所在,唯有誓死相争。”
他也不是只会说空话套话。
“如今的松江依靠咱们新式纺织讨生活的人何止十之七八,大家伙靠着新式纺织工艺日子都过得很红火。官府这么做,那就是在等于砸所有人的饭碗。小侄愚见,咱们必须将所有人团结起来,言明厉害,依靠大家伙的力量才能够同官府对抗。就算官府想动手,咱们人多势众,也不会怕了他。”
此言一出,众人眼前发亮。
他们都是从业者,对于松江府的情况显然比官府更加了解。
如今新式纺织工厂早已在松江府遍地开花,加上配套的各种产业,确实是吸纳了五分之四以上的人口。
新式产业的蓬勃发展,不单单只是带来了松江布更加强大的市场竞争力,也同样让许多松江百姓在新式产业中获取了利益。
官府的做法毫无疑问是在损害绝大多数人的利益。
既然如此,一旦对抗起来,他们这些人并不是失道寡助,而是得道多助。
有这个基础在,也不是不能争一争。
可徐骥还是有所担忧。
“就算支持咱们的人再多,可都是手无寸铁的百姓。那位方知府倘若当真屠刀落下,我等该如何?”
徐尔爵脑子里回想着左梦庚的教导以及刚刚得到的主意,态度愈发坚定。
“既然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