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的对面,斯科特尔只感到真正的恶心。
这些该死的矬子,究竟明不明白信奉上帝也是要讲究方法的?
你们这些天主教徒,都该被通通烧死。
没办法,谁叫荷兰人是新教徒呢。
他们和天主教徒之间的关系,可谓是生死仇敌。
现在天主教徒居然来找新教徒帮忙,荷兰人脑袋被驴踢了才会答应。
要不是看到天草时贞身旁的武士比较多,他都想立刻动手,将这个东瀛的叛逆抓了送给幕府的官员。
既然有风险,斯科特尔决定忽悠。
“幕府对上帝信徒的迫害令人发指,东印度公司已将此事反应回国内。欧罗巴的信徒们听闻此事愤慨不已,他们决定……”
话音未落,室外有人打断。
“何须等到欧罗巴的援军?我们便不会袖手旁观。”
听到熟悉的声音,斯科特尔不由眉头一皱。
天草时贞和他带来的人却都紧张万分,其中几个手已经握住了刀柄。
脚步声临近,房门被推开,沉廷扬闲庭信步,比在自己的家中还要自在。
年轻的天草时贞打量着走进来的汉人。
“我认识你,你是那个夏国派来的官员。你是我们东瀛的敌人,为何要帮我?”
沉廷扬微微一笑,走到斯科特的身边坐下。
“我们是东瀛的敌人,但不是你的敌人。会要你命的是幕府,不是我们。”
很简单的道理,天草时贞一听就明白了。
他的脸色有些舒缓。
“夏国想要通过我对付幕府?”
沉廷扬自顾自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在我们中国有一句话,叫做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既然我们之间没有利益冲突,那么我们共同的敌人幕府,就应该同心协力对付他,不是吗?”
天草时贞默默思考。
他知道沉廷扬口口声声说要对付幕府,其实也是对东瀛不怀好意。
身为一个东瀛人,他对此十分警惕。
但现实的处境让他明白,他没有资格去拒绝夏国的帮助。
因为他是幕府的眼中钉、肉中刺,相比起夏国,幕府更想要杀死他。
生存的压力面前,复国的愿望面前,其余的一切都必须靠后。
“我需要付出什么?”
看得出来,年轻的天草时针被培养的非常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