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活跳动着,怎么能说自己老呢?”路明非轻轻点了点昂热的心口,语气也是轻轻的。
心口被路明非指尖触碰到的瞬间,昂热竟是有些微微愣神。
在卡塞尔学院他是绝对倍受尊崇的人物,毫不夸张的说,昂热在学校享受的绝对是顶流明星般的待遇,他走到哪那就有排山倒海般的欢呼,他的课堂永远都是爆满,学生们给予他的敬意绝对比其他所有教授加起来还要多。
他是卡塞尔学院所有人的老师,也是所有人的长辈。
多少年了,从没有人敢指着心脏对他这位当代最伟大的教育家用以教育般的口吻说话,更别提一个十八岁的孩子了。
但那一瞬间,昂热好像莫名的在路明非身上看到了许多故人的影子,他的老师、他的老友、他最敬佩的兄长……
在那个如黄金般璀璨的时代里,这些人在名为“夏之哀悼”的事件里相继惨死,徒留他一人,于是昂热亲手埋葬了所有老友的骨灰,连同自己的回忆一同葬在了那天。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以前那个优雅活跃、自负才华的青年俊彦消失了,剩下的是孤高而铁腕的权力者。
昂热用老花花公子的面具来伪装自己,但他心底仅有一位孤独的复仇者,始终握着锋利的折刀。
昂热不断地巩固自己的权利,培养亲信,把控着整个卡塞尔学院,以便在屠龙的时候能调动最精锐的团队。
这招致了校董会对他的不满,但无人能撼动昂热在秘党中的地位。
他是在地狱走过一遭的人,所以他并不畏惧死亡。
从始至终,能够读懂昂热内心孤独的只有他为数不多的几个老友,昂热从不奢求任何人的理解,因为从地狱归来的复仇者的怒火会把靠近他的人都灼烧得遍体鳞伤!
“校长,其实我早就想这样做了。”
轻轻的呼唤将昂热从遥远的回忆拉扯回现实,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个男孩已经靠了过来。
昂热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落入一个如此年轻的男孩的怀抱当中,以至于他双手凝滞在半空中不知放在哪儿,苍老的眼睑都忍不住在微微颤动。
“校长,我失眠的时候哭了一整夜,其实并不是只有懦弱者才会哭,难过的时候就应该哭出来,至少能发泄一番,一个劲的压抑自己只会把自己憋坏的。”
“人的一生是可以交很多朋友,比如我在仕兰中学遇到了楚子航师兄,来这儿又遇到了芬格尔师兄,古德里安教授其实也算是我朋友,我俩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