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封的尸守。
这些封印在冰层中的怪物黄金童暗澹无光,眼眶中只剩下漆黑的孔洞,它们已经死了,不是化为胚胎在沉睡中等待苏醒的死去,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死去。
这里的每一只尸守狰狞的面庞上都定格着或惊恐或骇然的神情,似乎是在死亡的前一刻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它们“生”的权利被名为“审判”的力量剥夺。在这种超规格的力量面前,哪怕是尸守这种生命力顽强的怪物也会被强行改写生命状态,只能毫无抵抗力地服从死亡的指令。
此刻的海面上,蛇歧八家的人已经全方位撤离,只留下一架直升机悬停上空。来不及撤离的人们已经永远留在了尸守群的腹中或是沉入冰冷的海底。
直升机的灯光向海面上的一道身影聚拢,一袭红白巫女服的绘梨衣在小木船的船头站着。
高耸的海啸狂潮依旧在远方呼啸,但女孩所在的这一片区域是绝对的平静,不论是狂风还是暴雨都不能侵入其中,直径一公里的海面被冰封成一个巨大的圆形。
这片巨大的海域哪里都在刮风落雨,哪里都有高墙般的海浪翻涌,但高高的潮头卷到圆形冰面的边缘瞬间溃散;乌云密布天穹,雷霆如青色的游龙般在云层中翻滚,时不时有闪电噼落海面,却独独在女孩矗立的上空,黑色的云层被拨开与海面上的冰圆呼应的空洞,月光从天上被牵引,顺着空洞洒落在剔透的冰面上,折射着清冷幽澹的莹辉。
一切的事物在绘梨衣的领域里似乎都绝对服从女孩的意志。
直升机被保护在绘梨衣的领域里,上面载着的是蛇歧八家的少主和他的随从们。
“真勐啊,绘梨衣小姐,简直强到没朋友!”乌鸦从直升机上望下眺望那个风华绝代的身影,止不住感慨。
他们拼上老命也守不住的战场,却在这个女孩到来之后的五分钟后,一切都迎刃而解了,那群嗜血的怪物在她的力量下就和刚从鸡蛋里孵出的小鸡一样脆弱。
“夜叉,你小子不会在对着绘梨衣小姐的背影犯花痴吧?”乌鸦捅了捅看着绘梨衣出神的夜叉。
“嗯?”夜叉回过神来,“我在想绘梨衣小姐哼的是哪一首动漫主题曲,刚才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觉得有点耳熟。”
“想个屁想,绘梨衣小姐这样的花季少女爱看的动漫和你这种糙老汉喜欢看的是同一种类型么?”乌鸦撇嘴,“话说你这家伙不怎么看动漫的吧?看上一部的时候国中还没毕业吧?是《龙珠》还是《圣斗士》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