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有支点,少女身形再次在空中翩然一折,那匕首在腰间割出一道红痕。
“”
“居于?”
于是,身形倾飘的剑路正是翠羽所擅,少女腰身一拧,寒光擦身而过,身体已在空中由乱而顺,下一瞬,腰力劲达毫末,真气在失翠剑上陡然炸出一个崩旋。
以身带剑,狡如滑鱼的长剑贴着那未被鳞片覆盖的脖颈一掠而过。
青影竟然丝毫不理,利爪发力紧握,试图扼住少女之进剑,另一只手中匕首再次变势扎上。
裴液若面对这一剑,在少女空中拧腰的瞬间就已寒毛乍起——牢笼脱虎,本就是搏斗中的险势。
“嗯。”衣承心轻轻点头,“最早的一个,也已在这里住了十八年了。”
“如果他们见到聆诏神子的眼睛,有时候会引起一些麻烦。”衣承心看着她,“姐姐怎么到这里来了?”
“为什么挖去双眼?”李缥青走过去,挥剑斩断了笼锁。
少女又抬起了眼:“姐姐觉得我愿意吗?”
衣承心安静了一会儿,眼神怔然望着空处,良久,低声道:“是啊能一家人圆满地生活在一起,每天去戏院唱戏,真的是很快乐的日子”
衣承心沉默了一下,低声:“姐姐真的不必来的。”
确实极快极强,李缥青在此时确认了对方真气果然强过自己一个境界。
“奉诏之仆久居紫竹外境中,虽然也长年修行,但从不与人打斗。”
“我想你不愿意。”李缥青斩钉截铁,“你戏唱得那样好,师兄师姐都很喜欢你,观众们也总给你最真诚的欢呼;你长姐与西方恬真心相爱,一双璧人却只能黄泉相见;伱的二哥幼时看着姐姐身喂邪物,长大后又要亲手把幼妹送进来我记得你看着那幅《记酒》图时时走神,实在想不出你有什么理由抛弃热闹亲切的人间,把自己埋葬在这幽冷黑暗的地底。”
但没有更多的交互了,青影一斜,就此仆地而倒。
衣承心抿唇露出个苍白的微笑,低头走了出来。
李缥青回过头,笼中少女正安静地看着她。
而少女剑势仍然在进,她双目凛然地直直盯着面前之人,当感受到剑上忽现扯力,青影意图后退的一瞬间,她身形陡然倒翻于敌人头顶之上,直进之剑飒然变为斜拉,顺着扼爪发力的方向飘出来一道惊艳的翠光。
“所以,”衣承心低了下眉毛,微笑,“我也并不是做祭品啊。”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