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件早已在欢死楼手里,他们是来取剩下的这件,这一回孟离没让再他们得逞。
这时,向鸣镐才从他口中得知了发生的一切。
吞日会其实现在都不知道欢死楼拿到手的东西是什么,但当这个消息递到会上后,会首们毫不犹豫地同意由向鸣镐反逐吞日会。
在追来少陇的路上,他和孟离说这可能是出阳谋——即欢死楼知道他们反正会跟过去,才干脆转换一处更有利的战场。
他们世代传承着一方禁匣,却只能看守,不能打开。那是门派世代不容接近的禁地,向来胆大妄为的孟离忤逆了它,但当他打开那方玉匣时已经只剩下一样东西。
因此,已经引起了各方注意的欢死楼才果断开始了断尾收缩。
这一切朝廷和天山都一无所知,他们还在最外围不得其门。在这件事上,吞日会和欢死楼一直保持着同样的默契——越重要的东西,越要克制入场的力量,越要隐秘那些激烈的争夺。
因为一旦真正惊动了仙人台,那就是双方共同的失败。吞日会在少陇没有什么根基,但向鸣镐还是带着孟离孤身追来。
他知道欢死楼的处境很难受,在西陇,要拿的东西没有拿到手,却引出了吞日会;在少陇,夺魂珠进展亦不顺利,被仙人台和天山死死咬住了尾巴。两方夹逼之下,欢死楼已走到了极艰险的境地。
向鸣镐知道,要拆解这样艰难的处境,欢死楼一定会来一位足够份量之人。
而这正是他准备出手的机会。
三日来的调查,秋气图已经咬住了其人的痕迹。
这不是什么阴谋或陷阱,这是各方必须要各自向前踏出的一步,向鸣镐在这个过程中已经足够小心和果断,他并没有觉得自己是捕鼠的猫,这只是一个可以出手的先机。
但他绝没有想到自己会是这只鼠。
他暗索行迹,避开树上那官府的监视——在越过他老人的时候,他本以为今夜会和官府没有丝毫关系。而后他按剑来到院中,秋气已先一步封锁了那间小屋。
但当他出现在里面时,面对的却已只有一柄无主自出的长剑。紧接着就是猝不及防的、狂澜般的致命杀机。
谁不是刚刚来到这座小城?这位戏主明明应该在全神贯注地和仙人台天山周旋,他也明明应该不敢给仙人台露出丝毫痕迹!
怎么会一瞬之间,一只猫一只捕夹,全部朝向了他?
那张戏面之后一定隐藏了一些绝对致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