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眼望穿的小门派背后忽然蒙上一个巨大的影翳,自视为门派砥柱的骄傲天才,绝不会坐视不理,转身逃离。
只是瞿烛的路比孟离要艰难得多,没有一个忽然发现的洞窟来指引他,而要在一个生长二十余年的地方找到什么隐藏的秘密立于山谷的最高端向下遥望时,只会觉得实在无从下手。
瞿烛就在这样漆黑的夜里摸行,一寸寸丈量过湖山的土地,一册册翻阅过书阁的藏书他曾经和一招剑式磕了九年,没有任何人可以怀疑他的决心。
终于在一个深夜,藏书阁的孤烛前走来了一道苍老的脚步。
瞿烛抬起头来,老人正有些疲惫地看着他。
“你最近连刀也不练了。”老人轻声道。
“我随时可以练。”瞿烛收回目光,继续翻阅手上的书籍。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老人轻叹一声,“湖山剑门已经存在了这么久,有它自己生存下去的方式让它保有它的秘密,你和周辅也过好你们自己的一生,不好吗?”
瞿烛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这确实是我最近才知道的东西。”他的面色很冷,从那夜开始,升起的愤怒一直不曾消下去,“在这阁里,竟然有汉魏传下来的孤书一个门派存在了如此古老的时间,怎么会窝囊在这样一个小地方?”
“任何东西都有盛有衰。”
“哦?那盛在什么时候?”
“”
“西陇道往前八百年的江湖志上,找不到‘湖山剑门’的痕迹!”
“”老人长叹口气,“我们是隐宗——”
“你晋升不了玄门,对吗?”
“”
瞿烛眼神冰冷地看着他:“不到六十,体枯命衰,摇摇欲坠你三十年前迈入八生,何以还在玄门之前蹉跎。”
“”
“我现在知道这个症状了,师父。”安静中,瞿烛第一次低下眉毛,“真气是人的第二种血,如果总被抽干经脉树就会一直汲取身体的能量来制造,日复一日,入不敷出真气盈身,才有机会推开天地门,如今性命尚且难保,你还能怎么迈入玄门呢。”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如此空耗自己的生命。”瞿烛轻冷道,“但你把这样的命运交给周辅竟然说是让他过好自己的一生吗?”
老人沉默良久。
“不是每个人都有你这样的壮志,无晦。也不是每一处幽暗都揭破才好。”他轻声道,“不要再往下继续了。我不是担心它我是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