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强调中他才微怔地认出,这正是那柄他拿给张景弼的剑。
裴液意识到这一点后,就明白了这件事大概的来去。
裴液先按上孔兰庭肩膀查探,发现他们只是体内真气绞乱,裴液送入真气帮他疏通开来,男孩终于能够发出声音了,仰着头挤出哑声:“裴液哥哥”
他们当然无法再等一年那缓慢的摹刻了,即便铤而走险,也只能用夺魂珠来完成这一切。
刚好,他们早就是执法堂的核心弟子。
这柄剑或许是某种“摹刻”剑术的工具,它能够悄无声息地记录下剑者所习的剑术,传递到某个地方。在写声纸记录的那一次会面中,瞿烛称它“动辄经年”,亦无法解决“有骨无肉”的问题,因而才拿出了更快、也更危险的夺魂珠。
张景弼当然是怀着无比的感激和珍重接过了这柄剑。
仿佛化作一枚柔叶、一片轻绡,抑或甚至就是雾中一缕,当罡强的风撞来时,它就随之飘摇溯流,一瞬间到了边际乃至背后。
纵然凶险无比,但如今他和女子身处一山之中,相距不过二十里,他在围攻之中闪转腾挪,琉璃面前几乎无一合之敌。
他微微移目往崖壁上看了一眼,在那里冰凌剔透的剑身像一枚钉子,江以通被贯穿胸膛钉死在壁上,这位强大的上代剑首双手颤抖地握着剑身,眼见已再无生路。
干净利落的杀人,是他开始做这些事后反复习练的事情。
但少年竟然连避都没有避。
“你从十四岁就开始戕害同门。”裴液逼步过来,盯着他低声道,“张景弼的父亲就因此而死,如今你们又要对他的孤子下手我知道欢死楼是为了什么,可你身为崆峒当代第一,享受着无数同辈的敬仰爱戴为什么能如此彻底地为他们做一条泯灭人性的狗呢?”
那柄神剑依然牢牢地定固在江以通胸口,似乎男子完全扼制住了它,但只有江以通自己知道它从来就没有得到任何调动。
猝然而至的生死调转眼见就要功成,僵立的少年这时应当要反应过来了,但当然已经避之不及——只要江以通能够滞留琉璃一霎,这一剑就会先刺碎他的咽喉。
席天机低了下眉,缓缓横剑:“我从来没有对不起崆峒。”
裴液丝毫没有掩饰直闯后崖的意图,他是以此为竿用尽全力地翻搅着这片水域,想让里面潜藏的龟鳄一次现形但竟没有一个宗师出现在他面前。
更没有想到,那些“照顾”不过是浇水施肥,只是为了让他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