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玉翡之雀了。”
台上稍微一静,人们都投目向南台那袭青裙。
几乎所有人都已认得这位少掌门,其人师承偏僻,但第一次下台试剑时就技惊四座,剑术之灵妙、用剑之明韧令人咋舌,后来据说她是身负玉翡古传,而且早有了修剑道生之资格,颇有几分神秘。
而相处时其人又言行得体,宛如春风,几天下来,许多人都偏爱立在她身边。
此时这袭青裙微讶含笑,按书起身道:“我小时候读山中典籍,有‘接续羽脉’之句,我想或者是‘羽’吧?”
陈礼怀开心抚掌:“不错不错!唯有这般一脉正传,才可参古之真剑——我早说玉翡山是剑薪余火,可惜二百年销声匿迹,人皆不信。”
“崆峒之《凤山鸣》,前身为寻凤堂;飞燕剑门之《乌衣剑》,上溯乌衣剑堂、鹄剑派;羽泉山之《蜉蝣化鸿》,采自《芥子剑》与《鸿鹄剑》。三者分别从中、西、东向北,而最近北者,正是四百年前之玉翡山。”陈礼怀含笑讲述,“这是少陇剑院新梳理出的脉络,现在分享与诸君。涉及剑门据此求索切磋,想必彼此皆有进益。”
涉及剑术本身的新发现永远有莫大的价值,这样的成果就如此告知诸门,显然也是朝廷整合江湖的莫大诚意。
李缥青行礼落座,低头翻开了刚刚合上的书册,旁边管千颜立刻探头扑到她身上:“偷偷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李缥青已极快地重新合上,从容笑道:“哪有什么。”
管千颜不依不饶,探手去翻:“嘴都没合上过。”
“真没道理。”李缥青无奈一笑,展开给她。
只见书中确实夹着一页信笺,上面字迹干净清晰,管千颜瞥见一行:“你既然久习【踏水摘鳞】,从它去理解【破土】就好了。裴液要你两样放在一起感悟,那是他自己不负责任的悟剑法子,你是十四年的玉翡正传,应当从剑理去习【衔新尸】,先看”
李缥青合上:“看了吧,剑主之前给我写的信,我多读两遍不行么。”
她刚刚脸上确实是浅淡温旖的笑意,那是看心爱、尊敬之人的亲笔应有的表情,管千颜此时也有些羡慕,嘟嘴哼了两声挪开了目光。
李缥青淡淡一笑,把书往自己这边挪了挪,继续低下了头。
这次她把明剑主寄来的信也轻轻翻了起来,露出下面埋藏的一页。
是另一张有些脏皱的、字迹歪斜的信纸。
这些墨迹时深时浅、歪歪扭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