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你现在应当认得些字了?”
“早认得很多了好吧!”裴液颇有对以前的羞耻感,“这两月来我读了差不多十几本剑籍!”
“嗯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邢栀笑,又撇清,“是高阳老说你坏话,我早说认字又不是什么大事,裴少侠得空了补补就是。”
裴液一怔:“祝哥现在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他那遗伤,派中也找了些古老苛刻的秘术,虽然路窄,但毕竟不是束手无策。”谈及男子,邢栀沉默了下,又很快抬头一笑,“不过也不必担心,他那副性子,难处险处是从不放在心里的,谁修行路上没些坎坷呢?”
裴液点头:“我看您回到神京,就猜测祝哥应当是没什么事了。”
“我确实是想留在洞庭的,但他要我回来忙正事,说过后会来神京找我。”邢栀拈起個点心,“这都大半个月过去了,也不知何时过来。”
“神京这边有什么急事吗?有没用得上我的地方?”
“没,是我自己的事。”
齐昭华炙好了几枚鱼片分给他们:“邢大人要踏进玄门了,正准备升任紫绶。”
裴液惊讶:“恭喜恭喜!”
邢栀示意他趁着烫放入嘴里,含糊笑道:“玄门好说,紫绶的名额却还没定呢。”
齐昭华往小碗舀着莲子羹:“你本就是最优卓的一个,还能叫人抢了去不成——都谁?”
邢栀摇摇头:“全是大派出身呢。正一道、养意楼、郑氏嫡脉”
齐昭华收回小碗,持勺吃着莲羮,目光却望着空处沉吟:“行,明日我与恩君提一嘴。”
邢栀抿唇端正地一举杯,尊敬道:“叨劳少君。”
这敬杯显然不是朝着齐昭华,裴液不禁有些惊异。但眼见这两人有话要谈,他便端杯回头——险些撞在商浪身上。
这位年轻人不知什么时候盘腿含笑坐在了他身后,颇为亲近的样子:“路上还顺利吗?”
“”裴液张了两下嘴,也没说出“顺利”两字,“尚好,商兄呢,最近怎么样?”
却见商浪吸口气,低眉轻叹一声,饮酒不语。
“怎么了?”
“唉,也没什么,家里有些事情,最近日子不太好过。”
“奥。”两人碰杯饮尽。
商浪为他斟酒,忽然“诶”道:“我听说伱夺了博望的秋魁,可真厉害啊。”
“哈哈哈嗨!也没什么可说。”裴液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