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约剑吗?”
“不了,用过午饭我便不回剑院了。”
“哦?”
裴液正要回答,但此时迈出院门,却是一怔。
只见正对面的路边,一架清贵的马车安静地停着,所架之马神俊而温驯。
车帷窗帘垂落下来,未露主人的丝毫身份。
“这面看来是吃不上了。”裴液歉意一笑,“咱们下次再约吧。”
“啊好。”两人茫然对视一眼。
裴液走到车前,理了下衣摆,敛容掀帘登车,一颗明珠柔润地照亮了这片空间,桌上一方小暖炉亮着,气候宛如春日。
许绰就坐在明珠之下,搁下书卷,抬眸安和道:“又见面了,裴少侠。”
“多谢您的关照。”裴液在她对面坐下,“还以为您会在修文馆等我。”
“后来知道是我多事了。”许绰沏茶淡声道,“在道启会里,少剑君的名字确实比我好用太多。”
“没没,您打的招呼也很重要。”
“你与明绮天关系很好吗?”“啊?”
“我知道你们认识,倒没想到她肯为你信荐,还构筑了剑梯。”许绰抬眸看他,“就我所知,她在神京淡漠得很,几乎不与人说话。”
裴液脱口而出:“那是神京人各怀鬼胎,明姑娘不喜欢。”
“”
“”
“看来是关系很好了。”许绰将一小杯晶莹的茶汤端在他面前,白瓷淡碧,清香缭绕。
“”裴液交握了下手,有些尴尬,但还是坦诚道,“我和明姑娘算是生死相托的朋友。”
“哦。”
“”
“你不会沏茶?”许绰问道。
裴液一愣:“不会。”
许绰点点头:“茶是通礼,无论亲疏远近,坐在一处总可沏上一壶,神京权贵甚多,见面时不似江湖上以武力定高低,多数场合也没有彰显武力的机会。这时雅礼如何,便成了样貌与谈吐之外,人家观察你的第三扇窗子。”
“哦哦。”裴液点点,又犹豫,“可许馆主,我即便学了几样雅礼,骨子里还是个粗人这不是骗人吗?”
许绰唇角轻微勾了一下:“入乡随俗,教你礼貌,又不是教你装贵公子。”
“奥。”
“何况,地位变易,岂有如此简单。”许绰一低眉,“莫说几样雅礼了,就算真的通读四书五经,治国策术、诗词书棋样样精通决定伱高低的,还是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