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家都以修心为要,往往洞察剑招之真,破招倒正是他们所长。”崔照夜轻轻敲了敲茶杯,顿了一下,轻叹道,“但要我说,其实他们都是同一层次的剑者。”
“这位闻礼公子分明赢了啊?”
“你若多读了几本集子,飞花令时就容易胜过人家,那不是文采的高下。”崔照夜递给她一杯茶,“张朝是今年唯一一位出身三小派之人,底蕴尚薄,在诸剑生中应当排在最末。而闻礼占破招之长、出身之高,胜之不足为奇。”
长孙玦好奇沉吟:“那什么才是‘剑’的高下呢?”
崔照夜沉默一下,却是有些懒散地展卷提笔:“这一两句话却说不完了,不是造诣之功,亦非言传之事‘三十年来寻剑客,几回落叶又抽枝’,世之真剑,乃是可遇而不可求啊。”
“连这长安剑院里也没有吗?”
“百假之中能有一真,我就心满意足了。”崔照夜轻叹,“每年来这里就像赌场的刮纸,希冀着二十多张里能有一位烦人,让你问得我都觉得索然无味了,分明今年是特为优异的一届,还有这么多待试的剑者呢。”
长孙玦抿唇瞥她一眼,也不计较,俯身又津津有味地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