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繁突然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蹲在一具小棺材上,正努力的拌啊拌啊的他,停下搅动麦芽粉的手,纳闷的看看天气,咕哝道:“奇怪,怎么突然有点冷?”
容啸天站得笔直,冷冷瞪他,“你搞的这个鬼东西,天怒人怨,老天准备降雷劈死你,当然很冷!”
“不要这样嘛,”祁繁嬉皮笑脸的端起另一个大盆子上前,“这回的这个糖,是用精选麦芽和米做的,我加了芝麻,杏仁,花生,绿豆,还有离国特产的雪花鱼子……海陆具备,荤素齐全,一定别有风味,你尝尝?尝尝?”
“呸!”容啸天给他一个字的彪悍回答。
弯弯眉毛弯弯笑眼立即耷拉下来,祁繁沮丧的叹气,“没见识啊没见识……做了这么多,不吃会坏……溶溶哪去啦,等他回来,他一定会喜欢的!”
说到后来精神振奋,干脆拖了把椅子在门口坐下来,殷殷等待那个即将惨遭糖毒的可怜虫。
容啸天翻翻白眼,大步走了出去,经过祁繁身边时手腕一勾,糖盆歪斜欲坠。
仿佛早有准备,祁繁横掌一拦。
啪啪啪,转瞬之间,两人交手三招,糖盆歪了又正正了又歪,始终未倒。
两人衣袍上,也没有一点糖汁。
三招过后,容啸天自动收手,哼了一声,道:“你功夫倒是有长进,什么时候咱们动手?”
“明年元月初一,他也许会出巡,至圣坛祭祖,”祁繁笑眯眯,“到时候,就看你的了!”
“你呢?”
“我?”祁繁一脸不可思议,“这是杀头的勾当啊,你总拉着我做什么?”
容啸天当没听见,又换了话题,“溶儿四岁了,他老吵着要练武,你也该教他了。”
“溶溶倒是好资质,”祁繁陶醉的低头嗅糖盆,“可是你觉得,主子真的会愿意他学武吗?”
容啸天默然。
祁繁眼珠一转,假惺惺叹息,“可怜的溶溶啊,号称‘爱西梁,爱武功,爱亲娘’的溶溶啊……你的爱,其实一样也用不上啦……”
“谁说用不上的?”
懒洋洋的女声传来。
祁繁的眉梢动了动。
容啸天的手指按向腰部。
两人的目光,或嬉笑或桀骜的目光,一刹那间,全都针一般的刺向那个贸然闯入,手中还抱着他们小主子的女子。
看起来不过二八年华,身姿纤秀,眉目清丽,论容姿虽不是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