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青瓦白墙的普通瓦屋,屋外晾晒着鱼干菜干,还有些花花绿绿的衣服,看质地样式,也是当地民风喜着之物。
墙角堆着渔网踏笼水盆等物,收拾得井井有条,完全是临近大河的城池住户应当呈现的风貌。
看起来完全没有疑点。
屋子里有人在呻-吟,是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一个老者正在院中掘地三尺,又从井里去汲水,灌进土层,用棍子搅浑,等下澄清后取出来的水,就是可以解麦门冬和鲫鱼混合起来的毒的地浆水。
秦长歌隐身在院子外一株树上,目光灼灼盯着那院子中掘地的老者,动作很平常,看起来没什么破绽。
只是他的动作好像有点不协调,似乎哪里受过伤。
院子此时已经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插翅也难飞出,秦长歌自己知道武功不如白渊,那就玩人海战术,反正白渊带着女王一路转转折折,身边的人不会太多。
缓缓伸手做了个手势,秦长歌身子一弹,直扑小院。
呼的一声,墙头院中,弓弩手齐齐出现,无数闪耀着冷光的箭矢,密密排成齐整深黑的一条直线,在墙头上方画了一个毫无缝隙的圈。
正在挖水的老者手中铁锹一抬,一道寒光耀目,劲风扑面直取秦长歌前心。
于此同时院子四角、檐下,突然弹出黑色石块,风声呼啸交织成网,将秦长歌网在中心。
秦长歌一声冷笑,身子突然放平,收腹缩骨,于密织石网中左移右掠,间不容发一一闪过,手一抬精光耀目,撞上狠狠劈过来的铁锹。
咔嚓一声铁锹断裂,连同长柄都齐齐裂开,那长柄尾部却突然射出细长铁钩,哗啦一声勾过墙角侧的渔网,老者手臂一振,渔网铺天盖地飞起罩下,网线上青紫斑斓,居然全部带毒。
那老者挥舞出渔网便想撒手后退,秦长歌微笑,“走干嘛?”一抬脚铁锹飞射,撞上老者腹部,撞得他哇的一声吐出一口淤血,还没来得及再退,秦长歌下一脚也到了,一脚勾住他膝弯,将他勾得往前一栽,轻笑道:“给你压压我。”
一声闷哼老者栽到她身上,下一瞬,渔网正好飞旋罩落,这下全部罩在了老者身上。
此时渔网中是个颇为怪异的造型,最下面秦长歌平躺于地,却没让老者挨着她身子,而是双膝上抬,一顶老者喉间一顶老者腹部,将他直直的罩在自己上方。
对那老者眨了眨眼,秦长歌道:“想压我也不是谁都配的。”
一伸手扣住老者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