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功夫,家里能够事的人都倒下了,剩下她一个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孙雪莲吃力地吩咐:“弋儿,你听着,如果娘死了,孙家孙家就要交到你的手上了,做一家之主,不是那么容易的,你要你要”
“不不娘不会死的,娘不会死的。”妙弋哭着连连摇头。
“闭嘴”
孙雪莲使尽全身力气,那威严的目光逼得妙弋再也不敢哭出声来,连忙咬住了嘴唇,流着泪听她说。
孙雪莲道:“你听着,马上集中府中所有的人,一旦一旦有人出现中毒症状,立即服药。府中所有的食物全全部集中起来,不许再食用,按按礼单,逐门逐户的去通知,通知今天所有的客人,如果如果有人发生”
孙妙弋连连点头:“娘,孩儿明白,孩儿知道怎么做了,你好生歇着,不要再说话了。”
说着站起身来,按照母亲吩咐急急赶去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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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立桐只喝了一杯毒酒,又兼身宽体胖,受药量比孙雪莲那样纤巧苗条的身段儿小得多,施救也还及时,这时挤在太师椅里,虽仍萎顿不堪,一条性命算是捡了回来。
他咬牙切齿地骂道:“有人下毒,这是有人下毒啊,他祖母的,这是谁要下毒?”
正说着,被他撞开的大门外又走进两个泼皮,这两人正是那日站在街头嘲笑庚员外是卖大灯兼接脚夫的两个无赖,两个无赖敞着怀,满嘴的酒气,胳膊上架着一个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男人,其中一个笑嘻嘻地道:“哟,怎么这般热闹,孙家今儿不是办喜事吗?这是怎么啦?”
另一个无赖高声叫道:“给钱给钱,庚员外可是答应了的,只要我们哥俩搀他回来,就每人赏钱十贯。孙家娘子,你家相公亲口答应了的事,你可不能耍赖呀。”
他这一说,众人才认出被他们架着的那个鼻青脸肿、气息奄奄的家伙竟然是庚薪,文渊、方子岳几个忙得焦头烂额的郎中暗暗叫苦,忙又上前把他接过,看也不看便赶紧招呼:“快快,催吐药端来。”
庚薪头痛欲裂,面部肌肉由于失去控制,总是不由自主地抽搐着,所以神色显得特别的狰狞,嘴角已有口涎止不住地流出,可他的神智还清醒着,他曾经向那位云南药商仔细询问过这牵机之毒的药性和发作情形,他知道自己已经来不及了,毒已发作到这一步,服解药不过是延长片刻的生命,让他承受更多的痛苦罢了。
他想哭,又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