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家养的骡子”
“好大的狗胆,我家的老母猪都快下崽了呀”
“他六婶儿,我家那几只老母鸡可是天天下蛋的呀。”
男人女人一大票人,这个骂那个喊吵吵嚷嚷地到了面前,夏浔舌绽春雷,陡地大喝一声:“统统住嘴”
只这一吼,还真把那些人吼住了,静了一静,才有一人喝道:“你是什么人,胆敢闯入我秣陵镇,擅杀人家牲畜光天化日之下,你不怕王法吗?”
夏浔把哨棍往地上一顿,微笑道:“王法,笑话,我正要问,若是你们识得王法,我家怎么会变成这么一副模样?你问我是什么人?这儿是我的家,你说我是什么人?我杨旭少小离家,今日回转家门,也不知哪里钻出来许多野驴野牛、野鸡野羊,一群不知礼的野公母,把我的家弄得乌烟瘴气
就连家母的灵位都被秽物所污。为人子的见了怎不痛澈心扉?各位想必不是我的近邻,就是同宗的族人吧?抱歉的很,我的家现在非常乱,不便待客,各位还请回去,等杨旭腾出空来,左邻右舍、远亲近宗,都是要一一拜访的。”
人群中顿时一阵骚动,这时他们才忽然想起,原来这房子宅院是有主人的,只不过这一户人家当年凄凄惶惶,荷挑远走他乡,十多年来音讯皆无,族人还以为杨鼎坤这一房已经在外面死绝了,想不到今日他竟然回来了。当年那个每次出门,都被同宗族亲的孩子们给打哭的小孩子,居然长成了这么一条威风凛凛的壮汉。
“你少揣着明白装糊涂,含沙射影,开口骂人什么野驴野牛,不知礼的公母?你你,这有牛棚猪圈,羊栏鸡舍,你还不知道这是有人养的么,一句野物,就想推卸责任?你杀了我家三头猪,今儿不说个明白、不陪礼道歉,不赔偿损失,我认得你是亲戚,我手里的粪叉子可不认得你”
虽然也有少部分人觉得心中有愧,一时语塞,但是大部分人并不在乎,当年杨鼎坤在的时候,一门老少还不是被族人欺得抬不起头来?现在老的不见露面,想必是已经死了,剩下一个小的,他还能顶门立户,回到族人面前挺着胸膛说话?
夏浔双眼厉睁,猛地一声大喝:“有人养的?哪个狗*养的?我家这大门是家父亲手锁上的这房契还在我杨旭怀里揣着,谁敢砸我家的房门,侵占我家的院落房舍?搬空我的家宅,污辱家母灵位,将我杨家做了养猪蓄羊的牲口棚子?你说”
“这么说,你是有意为之了?”
说话的那个人冷笑起来:“好,杨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