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祖义吃了熊心豹胆”居然并不逃走?”
洛宇神色一动,说道:“国公,我看这个揣测未必不可能,那陈祖义凶残之极,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这一回双屿帮背叛了他,害得他损兵折将”他会不会去寻双屿帮晦气了?”
李景隆来回踱了一阵步子说道:“不无可能,不无可能啊,对这个亡命之徒,我们不能以常理度之。传下令去各路水师仍然封锁海面,严加戒备,本国公率杭州卫舰船,立即回返双屿!”
当下,李景隆的三十余艘大舰匆匆起猫升帆,调转船头,重又朝着双屿方向开去
※※※※※※※※※※※※※※※※※※※※※※※※※※※※
天黑了。
苏颖用石头砸开生蚝的硬壳,挑出鲜嫩的蚝rou”在嘴里嚼烂了”对准了夏浔的嘴巴硬喂到他嘴里去。现在夏浔进食已经出现了困难,她真的不知道夏浔还能撑多久
夏浔吃了些东西,气色似乎稍稍好了点儿,但他还在打摆子,牙齿格格作响苏颖犹豫半晌,晕着脸凑过去,将那燃得只剩小半的蜡烛,“噗”,地一口吹灭”淡淡的火星一闪即逝,一缕青烟在黑幕中袅袅升起,洞外是澎湃的cháo水声洞中却隐隐传出悉悉索索的宽衣声。
然后一具柔软健美、光滑如缎的女儿家身体紧紧搂住了夏浔的身体
他的身子发烫苏颖的脸蛋更烫,火一样炙热,她要靠向石壁一侧,用自己的脊背抵着那光滑冰凉的石壁才没让自己整个人都烧起来。
苏颖已经有近十年不曾抱着一个男人了”像是天地无法拒绝季节的到来虬结在崖上看似已枯萎的树藤,被春风一吹、春雨一浇,自然就浸透了绿色,苏颖的心似乎也突然活了过来。
她本以为自己只是要救人”可以做得非常坦然,反正他的身子看也看过了”摸也摸过了,连他的嘴都已亲过了”还能有什么不适应的”可是当她抱紧了夏浔的身子,她才发觉自己的身子也在打摆子,抖得比夏浔夹厉害,她的脑子mimi糊糊的,就像在做梦。
春梦她当然也做过,梦里的男人是一些模糊的影子,梦里的情节醒来后也几乎想不起来,不知道是怎么开始”又是怎么结束,所有的过程都很朦胧,醒来后那种感觉都是空旷的、怅然的,可现在不是做梦,她怀里就抱着一个男人,结实、壮硕、年轻,一切都是那么真实。
苏颖脑子晕陶陶的,一种奇妙古怪的感觉像涟漪般在她心里荡漾开来,让她觉得心里好空好空,想要抓住什么”却又似乎什么也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