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浔曾经“身故”的消息,刘玉块的反应未免有些古怪,夏浔不禁诧异地道:“玉块”出了什么事?”,刘玉块本来显些苍白的脸颊突然一片通红,气喘喘地赶紧摇头:“没甚么,突然见到见到大哥回来,欢喜的有些呆了。”,说着,那双澄澄澈澈、清如秋水的眸子迅速蒙上了一层雾气,好象快要落下泪来,夏浔有点发窘”自己这位小兄弟从小在女人堆里长大,女人气可也实在太浓了些,玉块实在太有他的本家哥哥大耳刘备的风范了,动不动就掉眼泪,这样的男人伤不起呀。
夏浔只好哭笑不得地安慰道:“大哥这不是回来了么,有甚么好哭的,衙门里有人欺负你么,说给杨大哥听”我帮你收拾他。”
刘玉块赶紧又摇摇头”腼腆地道:“没有,没有”突然就是想哭”,夏浔吁了口气,又拍拍他的肩道:“好啦,我刚回来,得去见见佥事大人”回头再和你细说。”,他注意到,手掌拍到刘玉块肩上时”他又下意识地缩了一下,以前夏浔也常和他做这样亲密的动作,倒不见他有这种本能的反应,夏浔有些奇怪,却也没有多想,向他再打声招呼”便转身向院中走去。
刘玉块玉言又止”望着他的背影,轻轻咬着嘴唇,眸中的雾气终于凝聚成两颗弱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转。
夏浔赶到罗佥事房门久,禀报道:“佥事大人,卑职杨旭求见。”
“文轩回来了呵,进来吧。”
夏浔一拉门,就嗅到一阵淡淡的茶香,罗佥事盘膝端坐矮几之后,一身白衣,风神飘逸,那张可令许多怀春少女为之着mi的飘逸面孔上正带着淡淡的笑意,看得出来,他的心情非常之好。
“坐!”
罗克敌左手轻挽右手袍袖”优雅地伸掌让座,在他身后,仍然是那张锦衣卫伴同皇帝出巡的图。在他面前,则有两只杯子,大概是听见夏浔禀报后刚刚为他斟上茶水,那水气氤氲,淡淡如雾。
“太祖皇帝驾崩了,皇太孙已然登基,是为当今建文皇帝。”
罗克敌轻轻吁了口气,两道英眉微微一锁,随即又舒展开来,喟然叹道:,“死生,命也;其有夜旦之常,天也:生有时死有时,此为天命,非人力所能抗拒!”,“是!”
夏浔欠了欠身,皇帝之死”他这样的小官儿,实在没甚么好评论的。至于罗佥事话中感慨的人生无常,在他这样的年纪,还没有多少感叹和体会,死生,命也:其有夜旦之常,天也:生有时死有时,然则如何?幸福在当下!唯其如此”更该珍惜眼下的幸福,这就是夏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