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着。”
夏浔脸上仍然带着微笑,轻轻说道:“既来之,则安之,世子何妨游山玩水一番?”
朱高炽微微瞟了他一眼,隐隐品出了他话中之意,不禁颔首道:“那么,明日我便同去吧,只怕这山我是登不上去的,便在山脚下欣赏一番风光罢了。”
正说着,就听“嗵”地一声,船身微微一晃,朱高炽从小生在北方,既不识水性,也没乘过船,险些从椅上跌下来,夏浔一把扶住了他,抬头向外看去,就见斜刺里又驶来一艘画舫,船头堪堪撞在他们这艘船的船头。
狼狈地扶住船舷,刚刚站稳脚跟的朱高煦和朱高燧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他娘的,哪里跑来的狗东西,竟敢撞我们的船,瞎了你的狗眼!”
朱高炽一听,担心两个弟弟惹事生非,忙要出去劝阻,夏浔又拦住了他,微笑道:“世子急甚么,能叫人抓得住把柄的过错,是绝不能犯的。不过,偶尔惹惹事,生生非,却也未必就是坏事,世子何妨由得他们去。”
朱高炽是个极聪明的人,只是心地仁厚、胸怀宽广,不大懂得这些阴谋诡计,夏浔一说,他便明白了,于是笑而止步。
这时对面船上的人也不乐意了,有人高声嚷道:“这不是三爷的船吗,哪儿跑来你们两个愣头青,胆敢口出不逊!不知道我们这是怀庆驸马的船么?”
朱高燧马步一拉,喝道:“管你什么马,只管放马过来,小爷一顿拳脚,打得你妈都不认识你!”
夏浔心中一动,赶紧说道:“世子,快,快快出面拦阻。”
朱高炽奇道:“你不是说,由得他们惹事生非么?”
夏浔笑道:“那也得看对方是谁,怀庆驸马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世子与之结jiāo一番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