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锈迹斑斑的椅子,椅子上斑斑斓斓的全是暗红色的锈蚀,也不知是不是以前的受刑者淌下的鲜血干涸而成。邓庸看着这样一把椅子,不禁惊恐地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啊!啊!啊”
隔壁房间忽然传来一阵鬼哭狼嚎的惨叫,邓庸身子一震,失声道:“于谅,于谅,你怎么样了?”
他双手被捆在身后,只能摇晃着身子跑到墙边,从那小孔向隔壁看去,就见一张铁床,上边赤条条地趴着一个男人,从头到脚,有一条条的带子从左到右把他整个人牢牢地固定在铁床上面,旁边站着一个袒着上身,胸口一撮护心毛的粗鲁大汉,他的手里提着一只水壶,正在悠闲自若地往那固定在铁床上的人身上浇。
水浇在身上,发出“卟卟”的沸水声,热气蒸腾而起,而惨叫声就是从铁床上受刑那人口中传出的。
“于谅!”
邓庸目眦玉裂地吼了一声,那个正在浇水的大汉听见了,好象知道他在那儿看着自己似的,慢慢抬起头,向他的方向咧嘴一笑,然后拈起一柄铁刷子,那铁刷子直接刮在身上都能刮去一层皮rou,何况那身体刚刚被开水烫烂了,铁刷刷去,连皮带rou便是刮去一层,其情其景,真比地狱还要恐怖。
邓庸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人,却没见过这样虐待他人的手段,只惊得他头皮咻咻发麻,就在这时,另一侧房间又是一声惨绝人寰的凄厉叫声,萧千月笑yinyin地道:“邓百户,不要东张西望啦,该你啦,请吧!”
两个施刑的大汉抢过来拖起邓百户就走,一到那椅子面前,邓庸才发现这椅子是铁铸的,下边似乎是一个炉膛,里边是烧红的热炭,因为那滚滚热浪已经将椅子烧得通红,只一靠近了去,还没坐下,就已感觉到了那椅子的炙热,这要是坐上去
邓庸骇得亡魂直冒,两个大汉按着他要住椅上坐去,他拼命地挺着身子挣扎,狂吼道:“你们要干什么,你们到底要什么?要什么!”
萧千月一步步踱到他的面前,微微弯下腰,笑眯眯地道:“我要你承认燕王密谋造反,不日就要起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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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鸣楼上,燕王世子朱高炽和两个兄弟,正陪着三舅父徐增寿和驸马王宁等人饮宴,锦衣卫的人在二楼也开了两桌,守住了楼梯两侧的位置。公务在身,他们不敢饮酒,但是各种好菜却点了一桌子,反正是徐大都督会帐,这几年锦衣卫的人油水也不大,谁不想尝尝金陵十六楼的珍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