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大军浩浩荡荡,眼看过去大半,派去探听消息的探马突然飞驰来报,雄县城外扎下营盘无数,俱是燕字大旗,远远望去,但见雄县城头隐隐有灯火,并不见一点厮杀声。
潘忠大疑,唤过那报讯的雄县将官问道:“夏浔,你来见本将军时,城中情形如何?”
夏浔抱拳道:“回将军,当时燕王正在攻势,杀声激烈,沸反盈天。”
潘忠思索了一下,又问自己派出的探马:“尔等所观情形如何?”
那探马道:“将军,因那燕军营外有游哨巡兵,因此卑职不敢靠的太近,卑职下了马,悄悄潜近了去,只隐约听到营中有谈笑声起,又见一些营帐前燃起堆堆篝火,似在煮食进餐,便急急赶回来禀报了。”
潘忠听了,伫马原地,以马鞭轻击马鞍,陷入沉思当中。
雄县城中,杨松熄了灯火,由两扇大盾护着,扶着碟墙悄悄打量城下动静,有些莫名其妙:“北城城门还在燕王手里,全靠瓮城的利箭不要钱似的泼出去,才硬生生堵住了他的攻势,燕王怎么突然不攻了?他在城外安营扎寨,生火煮饭的,这是要干什么?”
听说战事稍歇,提心吊胆赶到城头探望杨松的魏知府和许县令看着城外动静也有些莫名其妙,两个人凑到一块儿嘀咕半晌,才向杨松进言道:“将军,攻城不易,困城却不为难,莫非燕王是想把咱们雄县生生地困死?”
杨松哑然失笑:“怎么可能?燕逆既无援军、又无粮草,他想取我的雄县,唯有速战速决,在这里扎营困城?真是岂有此理!朝廷大军倾刻便至,燕王就算傻了,难道他手下的将领统统都傻了?疯子也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魏知府紧张地道:“那么,燕逆必是有什么阴险的毒计了,将军千万要小心。”
杨松眉头一皱,又轻轻舒展,说道:“燕逆举止,有悖常理,本将军也觉得,其中必定有诈。只不过,哼!不去理他,本将军以不变应万变,待援兵一到,燕逆纵是智计百出,蚍蜉怎撼大树?传令下去,严密戒备,静候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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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将军,我家杨将军千叮咛万嘱咐,说燕王集中三万大军强攻雄县,城中仅不足万人,恐难支撑良久,将军怎么能驻足不前拥军不发呢,救兵如救火啊将军!”
因为潘忠伫马不前,夏浔单膝跪在潘忠面前,痛词陈情,一副心忧主帅、心急火燎的样子,潘忠目光炯然,沉声道:“雄县不必救了,观此情形,雄县必